告彆了苗寨,二人上路趕赴寧滿城,找江魚孃的兄弟,走出山裡,奔上通衢,幾十裡路,騎馬半天就到,到衙門一問,人卻不在,說是出差辦事了。兩人隻好找個小客店住下來。
石鎖樂了,“這不錯,好體例。”
此時,場上吹笙的小夥子們,垂垂堆積到中間的花樹下,有個胖高個子,口裡吹著笙,騰脫手來,便向花樹上爬去,那花樹上本來綁了好多鮮花,被他用腳蹬下一些,中間的人們起鬨,那胖高個隻好趴下樹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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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完了踩山節,胡石二人次日便告彆,阿虎父親挽留不住,便裝了好多年糕米酒,熏魚臘肉在口袋裡,搭在馬背上,又拿出一堆銀洋,讓二人在路被騙盤費,並說:“路上若遇盜匪,你們就跑返來,在我們寨子裡,包管甚麼強盜都能逮住。”
胡栓說:“我也不熟諳,但是我重視到,他一到這裡,就隻諦視我們兩個,總感覺不對勁。”
另一個小夥子爬上樹去,謹慎避開鮮花,踏著枝條眼看登到樹頂,口裡吹著的笙,因為一心二用,手攀樹枝冇能及時按住音孔而跑了調,中間人們大笑,一陣起鬨,又敗下陣來。
正感覺有點有趣,那邊情勢卻起了竄改,這群兵士拿著槍,本覺得手到擒來,誰也冇開槍,一窩蜂地擁上去抓人,卻被那瘸腿人左一拳右一掌,連著打翻了兩個,拿著的長槍到了仇敵近前,反而成了累墜,那賊瘸著一條腿,一頃刻便把好幾個大兵打了個暈頭轉向。
胡栓和石鎖在中間看得鼓起,大聲喊著:“加油。”
吃過午餐,兩人擺佈無事,便想去城裡遊逛,剛出客店的門,胡栓心細,一眼瞥見店門外牆邊,放著一根筷子粗的小小樹枝,本來牆邊有塊小樹枝,再也平常不過,但胡栓見這段樹枝倒是削過了皮的,就和前日在苗山裡瞥見過的一樣,當時便起了疑,四周察看了一番,並無可疑跡象,對石鎖私語了幾句,石鎖說:“你說得對,看來我們又被盯上了。”
那小夥子對勁洋洋,把獎品放在場邊,硬拉著胡栓和石鎖出場,胡石二人謝毫不得,隻好勉強學著小夥子們的模樣,扭解纜子跳舞,但他二人毫無根本,和四週一邊吹笙一邊跳的小夥子們比起來,實在是笨拙得短長,引得女人們一陣大笑。
俄然,“叭”的一聲槍響,在夜裡分外刺耳,劈麵那家大客店裡頓時亂成一片,一陣亂糟糟的罵聲傳了出來,胡石二人在這邊瞪大了眼睛,卻隻能聽到聲音,裡邊的景象天然看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