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經一無統統,再冇有甚麼,是不成以落空的,她必須活著,然後複仇。
歐陽冰看著他眼眸中跳動的火焰,透著一股讓兩人一起墮入天國當中的狠絕與猖獗,刹時的震驚以後,內心湧出濃烈的屈辱和激烈的恨意。
慕容玨的行動頓住,他直起家子,同時拽起床上的歐陽冰,將她推到本身麵前,一隻手緊舒展著她纖細的腰肢,另一隻手再次緩緩掐上她的脖子。
“哈哈,歐陽冰,你悔怨了,你竟然敢悔怨!”慕容玨抬起手掌,重重地打在歐陽冰臉上,烏黑的臉頰頓時現出紅腫的掌印。
然後,她俄然笑了,縱使她衣衫襤褸,髮絲混亂,狼狽萬分。但這一抹妖嬈至極的笑,可謂傾國傾城。
慕容玨漂亮的麵龐在麵前放大,歐陽冰絕望地閉緊了眼睛,她在心中反幾次複警告本身,就當是被毒蛇咬了一口。
如果光陰能夠倒流,十年前她必然不會懇求皇後姑姑,派太醫去給冷宮中阿誰肥胖的小男孩治病。
鮮紅的血從牆上一起向下賤著,熱氣一點點散去,最後解凍成冰。
歐陽冰用牙齒緊緊咬住嘴唇,口中一片腥甜。她忍著眼眶裡的淚水,不讓它們落下來。
慕容玨仇視著俄然呈現在屋子裡的男人,一字一句咬牙道:“孤星翼,本王覺得,你不敢來了。”
她身上套著紅嫁衣,做工粗糙,是市道上一兩銀子就能買到的便宜貨。
“嗬嗬,冰冰,明天但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呢。”慕容玨炙熱的眼眸凝在歐陽冰鮮血淋漓的唇上,臉上的笑容猙獰可怖。
“歐陽冰,看到冇有,這就是亂臣賊子的了局。”
歐陽冰鄙夷地看著他:“慕容玨,朝堂上你不敢與其他皇子爭鋒,疆場上你難以望父親項背。你如許的人,獨一能做的就是在威遠將軍府滅門以後,摧辱我如許的小女子,嗬嗬,全天下男人的臉,都被你丟儘了。”
慕容玨口中的亂臣賊子,是她家滿門高低一百七十三口,此中有她最敬愛的父親,也是大楚軍功赫赫的威遠將軍,歐陽循。
歐陽冰瞳孔突然一縮,臉上暴露痛苦之色,心臟彷彿被波折層層纏繞,然後又被澆上一桶冷水,終究凍成冰,重擊以後碎裂成渣。
歐陽冰目光祈求地看著孤星翼,聲音沙啞道:“星翼你走,彆管我。”
慕容玨揪著她的頭髮,將她摔到鋪滿紅錦的大床上,一把扯裂她的紅色嫁衣,暴露內裡臟汙的囚衣。
慕容玨冰冷的手指悄悄撫上她的臉頰,她感受有一條臭水溝中的毒蛇在臉上緩緩匍匐,胃裡一陣翻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