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玨愣了一愣,手上的力道微鬆。

父親曾說過,歐陽家的人鐵骨錚錚,流血不墮淚。

“嗬嗬,冰冰,明天但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呢。”慕容玨炙熱的眼眸凝在歐陽冰鮮血淋漓的唇上,臉上的笑容猙獰可怖。

慕容玨手上的力道突然減輕,怒道:“歐陽冰,當日在疆場上,歐陽循拋下被敵軍團團包抄的本王,一馬搶先去救援太子的時候,本王就發誓,終有一天,會讓他支出代價。你是他的掌上明珠,你感覺,如許的代價,能夠讓本皇子一消心頭之恨?”

歐陽冰瞳孔突然一縮,臉上暴露痛苦之色,心臟彷彿被波折層層纏繞,然後又被澆上一桶冷水,終究凍成冰,重擊以後碎裂成渣。

慕容玨的行動頓住,他直起家子,同時拽起床上的歐陽冰,將她推到本身麵前,一隻手緊舒展著她纖細的腰肢,另一隻手再次緩緩掐上她的脖子。

慕容玨漂亮的麵龐在麵前放大,歐陽冰絕望地閉緊了眼睛,她在心中反幾次複警告本身,就當是被毒蛇咬了一口。

“呸。”歐陽冰將一口血水吐在慕容玨的臉上,眼中的恨似能噴出火來,要將慕容玨燃燒成灰。

“歐陽冰,看到冇有,這就是亂臣賊子的了局。”

歐陽冰鄙夷地看著他:“慕容玨,朝堂上你不敢與其他皇子爭鋒,疆場上你難以望父親項背。你如許的人,獨一能做的就是在威遠將軍府滅門以後,摧辱我如許的小女子,嗬嗬,全天下男人的臉,都被你丟儘了。”

慕容玨口中的亂臣賊子,是她家滿門高低一百七十三口,此中有她最敬愛的父親,也是大楚軍功赫赫的威遠將軍,歐陽循。

大楚天德三十九年,這是大楚建國的第五十四年。

慕容玨的話讓她想起了母親,就是在昨晚,幾名獄卒企圖熱誠母親,性子剛烈的母親,在她和父親麵前一頭撞死在牆壁上,全了名節。

慕容玨揪著她的頭髮,將她摔到鋪滿紅錦的大床上,一把扯裂她的紅色嫁衣,暴露內裡臟汙的囚衣。

“歐陽冰,展開眼睛看著本王。”慕容玨俄然掐上她的脖子。

乾城才下過一場雪,天冷得短長。可歐陽冰感覺,再冷的天,也冇有她內心的冷。

歐陽冰用牙齒緊緊咬住嘴唇,口中一片腥甜。她忍著眼眶裡的淚水,不讓它們落下來。

歐陽冰頓覺本身呼吸不暢,臉被憋得通紅,她突然展開眼睛,恨恨地瞪著慕容玨。

頭上傳來一陣陣激烈的痛感。慕容玨鹵莽地揪著她頭髮,拖著她站在視窗的位置,逼迫她看向內裡的某一個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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