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(未完待續。)
琦佑愈發興頭，說道：“他們做得，我說不得？就拿此次去天津，說得好聽，甚麼‘為先帝祈福’，實在呢，不就是借個由頭，雙宿雙棲去了？整不好，怕是弄大了肚子，躲了出去……”
“現在的言路，不比疇前了！這姓關的，確切是有手腕，軟硬兼施，翰、詹、科、道，都服帖多了，就連倭中堂，都不大說話了！你看，宗室銀行現又要給他們低息放款，戴德戴德還來不及，有哪個肯出來做出頭椽子呢？”
“毛尖兒”說道：“康熙朝的時候，‘朝選’不及‘西選’；雍正朝的時候，‘朝選’不及‘年選’；現在，好啦，‘朝選’不及‘軒選’了！”
“如何就這麼強凶霸道，不給彆人留點兒活路？”琦佑微微地咬著牙，“還不都是那兩個小孀婦寵著、慣著？都冇邊兒了！”
萬掌櫃和“毛尖兒”對視一眼，先歎了口氣，再掉了句文：“誠哉斯言！”
毛尖兒特長指虛點著琦佑：“琦大，你這張嘴，可得有個把門兒的！”
好玩兒，今兒這桌花酒，一個接一個“唉！”
“另起爐灶！”琦佑眼中，波光一閃，“這一招。跟他對於外務府，是一個門路！”
“唉，我們這位軒王爺，如何就這麼……這麼……”
就在這時，猛聽窗外一聲爆喝。
世人一時沉默下來。
很多書吏因此殷富，此中佼佼者，豪奢之處，能夠對比貴爵钜商。北都城有“東富西貴”之說，所謂“東富”，指的就是書吏多聚居於正陽門東和崇文門外，豪宅連片，行人側目。
錢莊的“例規”，和都城大小衙門、六部司官書辦，互有來往，捐官，請誥封，都由錢莊們經手；應入官的銀錢，都由錢莊代繳這都過了明路了。
“汗三爺”嘟囔了一句：“這，可不是另整出一個‘小吏部’來了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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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毛尖兒”又是微微一笑，說道：“琦大，你不消擠兌我，我不過有一說一，有二說二。事兒嘛，一碼歸一碼！要說關或人下台以後戶部書辦的日子我們那位堂官，你不曉得？在戶部……那叫撬門入戶，掘地三尺！我是拚了命的夾起尾巴做人，好懸纔沒有折出來。這個日子，那是人過的嗎？”
楊書辦擺了擺手，說道：“琦大爺，‘幾個堂官，和衷共濟，也不會給上麵的人穿小鞋’，這個話，約莫不錯，但是，你覺得，我們吏部書辦的日子，就真恰好過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