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有，”寶鋆說，“七爺分歧彆個，他入軍機處，‘他’一定就攔得住——‘東邊兒’的天然無可不成的，‘西邊兒’的，卻……一定就不樂意，。”
“莫非是……老七？”
“這個，舊事不成追，六爺你也不必過分……嘿嘿。”
“佩蘅，你這話……未免太通俗了些。”
恭王搖了點頭：“我冇甚麼，隻是胡亂感慨兩句罷了。”
“冇有甚麼變動——就是因為冇有變動，纔不對勁兒！”
“我明白你的意義——都是‘他’的人嘛。”
“六爺，”寶鋆有一點點焦急了，“我不是杜工部，冇有‘耽佳句’的‘性癖’！若不是真的感覺來日大難，不會這麼跟你冇完冇了的羅唕！”
恭王心中一動：“你是說，我那位弟妹……”
“有——有人覺得。這個缺，不但應當補。還應當在親貴中找人來補——走了一名親王，就應當再補一名親王，親王中如果冇有合適的人選，就應當到郡王中去找。”
他的心機敏捷活動起來：六爺的態度，彷彿不像方纔那麼……
寶鋆一笑：“六爺，你也覷得我太小了吧？打被人趕出軍機處那一天起，我就夾起了尾巴做人，檯麵上，一向‘謙抑’得很呢，那裡會去做這類白招人忌的事兒？再者說了，親王也好，郡王也好，歸正都不是你——我乾嗎要去為彆人作嫁衣裳？”
恭王不說話了，他抬開端，微微眯起了眼睛。
“說這個話的人，”恭王微微皺眉，“腦筋不大清爽。我自請退居藩邸，就是因為，一個軍機處，兩個親王，太擠了！嘿，哪個這麼不自量力，還要再往裡邊兒擠？”
恭王看了寶鋆一眼，說道：“彆的不說，一個本來好好兒的神機營，交到他手上，變成了副甚麼模樣？白搭了文博川的一番心血！如果神機營一向由文博川管帶，何至於此？又何至於，上高低下，都……把軒軍當作了寶貝？乃至於……到了明天的這個局麵？”
隻聽恭王歎了口氣，“回想起來，我主事的時候，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，就是叫老七來帶神機營！”
“那……這個‘有人’，是誰呢？”
沉默了一小會兒，寶鋆俄然一笑，說道：“六爺，說到‘成事‘二字，我俄然想起了這麼句話——有點兒刻薄，你彆見怪——嗯，‘成事不敷，敗露不足’。”
恭王又抬起了頭，微微眯起了眼睛。
對啊……
嚴厲？
頓了頓，“你打老七的主張，冇有效——他成不了事兒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