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頓一頓,“另有,艾翁說,到時候,除了總理各國事件衙門,全部朝政,也都要拜托給寶大人的——”
“是!”
呆了半響,筱紫雲說道:“那——輜重糧草呢?這個……兵馬未動,糧草先行,如果……軒軍的糧草,佈施不上,這個仗,就打不好了吧?”
寶鋆的神采,當即冷峻下來了,口氣也像是結了冰:“你真恰是個伶人!你覺得,兵戈是你戲裡唱的阿誰模樣?‘虛晃一槍’——哪個去虛晃這一槍?‘敗下陣來’——叫哪個敗下陣來?”
寶鋆淡淡的說道:“談不上甚麼見怪不見怪。既然同謀大事,相互就要開誠佈公,有甚麼說甚麼,我們倆都一樣——有甚麼說甚麼,不必怕說錯了話。”
筱紫雲“嘿嘿”一笑,“我一個伶人,說出話來,天然是冇有人信的;艾翁的身份,也不好直接和法國人打交道,這個,天然就是——”
“兵戈不是唱戲,”寶鋆冷冷說道,“就是唱戲,也另有《失空斬》呢!”
“如何會?”筱紫雲說道,“虛晃一槍,敗下陣來,誰不會啊?”
“天然就是我寶或人嘍?”
筱紫雲語塞,過了一會兒,賠著笑,謹慎翼翼的說道,“有還是冇有,不就得靠寶大人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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寶鋆心中一動,臉上卻不動聲色,“如何個佈施不上法兒呢?”
頓了頓,看了看筱紫雲,“劉子默、文博川、曾滌生這幾個,你曉得是誰吧?”
寶鋆的動機轉得極快,“法國人”三字倏然跳入腦海。
頓了頓,“袁紹之敗,也確切是啟事為糧草儘失,軍心擺盪,戰局急轉直下,終究不成清算。”
“是呀!”筱紫雲說道,“實在,也不就是輜重糧草這一件事——艾翁說,有些動靜,我們如果能夠提早流露給法國人,我們的‘大事’,不就好辦了?”
“文中堂、曾中堂,”筱紫雲說道,“我是曉得的,這位劉子默劉大人,呃……”
這一手……還真是狠啊!
饒是寶鋆宦海沉浮,老謀深算,此時現在,也不由心跳加。?
“呃……”筱紫雲陪著笑,“艾翁說,寶大人原是總理各國事件衙門大臣,和洋人打的交道多,在洋人那兒,聲望夙著,寶大人說出來的話,洋人必然是信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