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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時之間，計無所出。
“呃，這個，臣……”
“嗯……冇有了。”
“那我們就等？”
如何辦？！
“臣的心，太後是曉得的。”
但是，該如何爭呢？
但是，就像一個家庭，伉儷兩邊都會爭奪財務的主導權一樣，這個事兒，即使底氣不敷，她也不能不試著爭一爭。
“哼，那就‘問訊’寶鋆好了！”
算了，老六的事兒，且擺一擺，先清算了阿誰寶鋆再說，在他那兒能把口兒翻開，也不壞。
“這……還差未幾。不過，如果‘東邊兒的’心軟了，又拿不到他的甚麼大的把柄，想趕他出軍機，不大輕易吧？”
其詞若憾，實在深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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禦姐的目光非常溫和：“卓凡，你彆想那麼多，我也冇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，這個……不是拿來摸索你……阿誰甚麼的，就是……心疼你過分辛苦了！要說僭越——我們過不了幾天就得迴鑾了，回到北京，再想‘僭越’，也難有機遇了！”
一時之間，二人皆無語，暖和的波紋，在室內漸漸地泛動開來。
“臣……不敢僭越。”
“是，臣儘快動手辦理。”
關卓凡請慈禧看了，改了幾個字，也就非常安妥了。
禦姐秋水般的眼波，在關卓凡身上繞了一繞，垂落下來。
關卓凡一愣，說道：“回太後，這倒不必，交給電報員就好了。”
“我想也是，統統奧妙號令，不就是用……哦，‘傳令兵’——傳來傳去的嗎？我的意義是，你實在是累了——從昨個兒揭帖的事兒出來，到現在，怕是都冇有睡過吧？你就在我這兒，好好兒安息安息，睡個好覺！現在都交卯初了，你歸去虎帳——我曉得的，虎帳就要吹‘起床號’了，你睡不成覺的。”
您踢我？那您不成了小——母——馬……
“哼，又是你的‘母後皇太後’……”
“‘以自劾求自清’？”
“哦？他能說些啥啊？”
不過，時候甚趕，兩小我一句多餘的話也不能說，偌大的書房內，極其溫馨，隻聞聲輕微的呼吸聲，紙張翻動的窸窣聲，和鵝毛水筆謄寫時收回的沙沙聲。
未幾時，電文已經擬就，對比明天的那封快很多了。一來是已經有了明天的經曆；二來，從明天到明天，關卓凡一整天都在想這個事兒，包含在來官港行宮的路上，也在打電文的腹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