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跟我一樣,喜好這個。”遇昌舉起手邊的鼻菸壺,遞了過來,“我不是說煙,我說的是壺,你瞧瞧。”
“當然不要你送如許貴的。有的時候,東西好不好,也不全在代價。”遇昌看出了他的疑慮,接過本身的鼻菸壺,又往唇上抹了一撮,“禦景街上,有家賣琉璃玩意兒的店,叫隆昌。你去找他們掌櫃的,就說是我指導你來的,問問有甚麼別緻風趣的煙壺,他天然曉得。”
“至於說你那點東西……”遇昌拿眼睛斜乜著關卓凡,笑道:“如果都象你這麼想,那做王爺的,可就慘了。”
為甚麼就慘了呢?關卓凡不明以是,看著遇昌。
關卓凡取出一個紅封包,雙手奉上:“這是標下一點小謹慎意,請大人賞收。”
這筆銀子,他籌算首要用在他的步軍衙門馬隊,和老阿他們的驍騎營第三佐身上,但另有一小我,他感覺有需求辦理一下。總兵遇昌,關卓凡對他的印象很不錯,在放假回京和拿掉林千總這兩件事上,都賣了本身麵子,並且他算是步軍衙門的軍事主官,一旦有事,或許是一個能夠爭奪的人物,就算不能拉過來,起碼讓他不要跟本身作對。
清算了林千總,把握到東營馬隊的兵權以後,關卓凡除了整肅軍紀,把校尉和哨長的部分位置做了變更以外,還在忙著揣摩一件銀錢上的事情——把帶來熱河的大筆銀子,好好的擺設一下用處。
關卓凡很清楚,在這個天下上,他最大的上風就是對汗青的熟知——甚麼時候,甚麼人,會產生甚麼事。汗青的過程有著龐大的慣性,不會等閒地被所謂“胡蝶效應”所影響,從他穿越到現在的事情,也都證明瞭這一點。但是,他仍然謹慎翼翼地察看和保護著這個過程,當他真正要參與這段汗青時,他但願能堆集起最大的上風,就算汗青過程產生了甚麼竄改,也要包管是向無益於本身的一麵來竄改。
他找到掌櫃的,把來意小聲說了,特彆申明是要“別緻風趣”的東西。掌櫃的將他高低打量一番,詭秘地一笑,從櫃檯上麵取出一個長條形的盒子來。
四個姿式各彆的金髮裸女,纖毫畢現,栩栩如生。
關卓凡謹慎翼翼地接過來,見彷彿是個正色瑪瑙的胎子,頸細肚大,壺的內壁上,畫的是一副山川,還題著“水落石出”幾個小字。他不懂這些,但看遇昌慎重其事,想來必然是好的,因而言不由衷地獎飾道:“真標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