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諾言 (二更)[第2頁/共4頁]

“少則半載,多則一年。”關卓凡記起當初在紫chun閣中的話,向利賓微微頜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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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美國人,叫做華爾,隻要二十九歲,黑髮碧眼,算是一個傳怪傑物。他平生最愛兩件事,飛行與軍事,曾經在尼加拉瓜替zhèng fu練習兵士,也曾經在克裡米亞替法國人帶過雇傭兵,遠航的萍蹤,更是遍及各大洲。他對東方,特彆是對中國,情有獨鐘,前後在兩艘艦船上擔負過大副的職位,一艘叫“東方”號,另一艘乾脆叫“孔夫子”號。從十五歲開端,幾次來到中國,終究在上海落了腳。

吳煦是廣東人,一口官話說得卻很流利。他在宦海混跡多年,官做得極其老練,這一番話,滴水不漏,體貼入微,連關卓凡聽了,亦有暖洋洋的感受。對於“軒軍”這個稱呼,關卓凡也已經考慮過,這當然分歧於儀製,但既然是常例,本身亦不必到處在儀製上膠葛,不然以文害義,反而會遲誤了閒事。

從儀製上來講,該讓丁世傑們先下船,這是關卓凡在路上就已經想定了的事,而這一身打扮,也是決計為之,表示我關卓凡和你們上海的諸位老邁,絕對能夠和光同塵。

“關卓凡拜見各位大人!”

可惜好景不長,洋槍隊兵員本質整齊不齊,烏合之眾的本質很快便透暴露來了。接下來在青浦的兩戰,大敗虧輸,殘存的兩百人再次退入了上海城。而華爾本人,為火繩槍的一顆流彈擊中,從左下顎打入,又從右臉穿出,使他連話都不能講出來,滿臉鮮血,其狀甚為可駭,若不是他的兩位幫手,福瑞斯特和白齊文搏命相救,他幾近就要死在承平軍的手中。

這位紅動京華的禦前侍衛,就帶了這麼點東西來上海?在場的官員,都有不能信賴的感受。而他的這一身打扮,很有洋場的做派,並不象彆的京官那樣保守古舊,讓這些得民風之先的上海官紳,在內心先存下了一份好感。至於箱子裡都有些甚麼,彆的不曉得,起碼裝著一件黃馬褂,那是肯定無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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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那一次,到底隻是承平軍的一支偏師,力量不強。而這一回,倘若李秀成挾新克杭州的兵威,再攻上海,那麼以上海現時的防務,是不是還能抵擋得住,就隻要望天打卦了。是以上海人對軒軍的等候,可想而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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