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(未完待續……)R1292
關卓凡大拇指一翹：“筠仙，說得透辟極了！”
聽到“另起爐灶”四字，郭嵩燾忽有所悟，這是軒郡王的慣伎啊！
曾國藩連連搖手：“不必，不必！筠仙，你還是不曉得惠甫，他醉心釋學，一點子官癮也冇有的！保他個高些的品級，這個力量，我也有，但是，幾次都被他推了！”
關卓凡深深地看了郭嵩燾一眼，說道：“筠仙，我明白你的意義――不過，你也不必太為我擔憂。”
郭嵩燾按捺住衝動的表情，想了一想，說道：“惠甫的品級，彷彿還是一個知州吧？這個差事辦完了，要趙竹生給惠甫辦個密保――起碼保惠甫一個道台！”
“以是，‘江淮鹽業公司’雖隻在兩淮鹽區賣鹽，未越雷池一步，但彆的鹽區，卻非跳起來不成！”
“你且瞧好，‘江淮鹽業公司’設立以後，出來怪話最多的處所，必然不是兩淮鹽區，而是其他的鹽區――也包含長蘆鹽區。長蘆鹽區雖出了一場大亂子，但劉子默隻是實心用力地清算了一番，首要著力於緝私，軌製上，行的還是‘綱鹽法’，並冇有底子的竄改。”
哦？
對這番見地。郭嵩燾內心佩服到非常，略作沉吟，說道：“曾滌生是顧大局的人，王爺放心，嵩燾此行，必不辱任務！”
郭嵩燾略略一想，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義，點頭說道：“王爺說的是！言路上如有所詰問，兩淮鹽區的事情，隻能由兩淮籍貫的言官出麵。但是，兩淮支撐‘綱鹽法’的權勢，陶文毅主政之時，便已分崩離析，加上王爺方纔說的，洪楊和李世忠又幾次折騰了一輪，那班‘吃綱鹽’的人，愈發孱羸，現在另有甚麼心氣，敢做仗馬之鳴？”
頓了一頓，嘴角微微地向兩邊扯了扯，算是又笑了一笑，聲音卻如枯柴般乾澀：“不過，筠仙，軒王請你走這一趟，未免有點小瞧了曾或人。”
頓了一頓，說道：“王爺若想保全曾滌生的麵子，就說……李世忠餘黨不大循分，軒軍一部，移駐揚州，是去盯著這班牛鬼蛇神的。”
郭嵩燾正在嚴峻思考“何故為計”，關卓凡已是“格格”一笑，說道：“跳起來也好――或許跳啊跳啊，就跳到坑裡去了。”
這一次，郭嵩燾是大大的一愕：甚麼意義？莫非你是說，我的身份還不敷？
郭嵩燾微微皺起了眉頭。
他喟歎道：“曾滌生是能夠任謗任怨的，這一層，我比不上他。以是，這一次，我要請他來‘分謗分怨’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