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卓凡恍然大悟,這是白氏要給他一個“恩情”,來酬謝他對小芸的好啊。內心打動,卻一時不知該做甚麼樣的表示,畢竟前幾天賦信誓旦旦地說過,讓明氏住出去,“冇有彆的意義”。
白氏這回卻將他悄悄一推,拉了他的手,讓他坐在凳子上。
站在內院門口向外張望的白氏,卻早已哭成了淚人。她這個幼妹,從烽火中逃得性命,與她相依為命之時,那裡想獲得竟有如許開蒙典學的一天?百感交集,攜著明氏的手,哭泣不止。而明氏看著院子中的景象,想到本身兒子也會有如許一天,又怎能不震驚表情?天然是陪著白氏一起垂淚。
“對,對!”關卓凡精力一振,表情立即便轉到白氏的身子上來了,“犯了這麼大的錯,這可得好好罰一罰你了……”雙臂略一用力,將她柔嫩的身子抱起,向大床走去。
固所願也,不敢請耳!現在白氏把話說開了,關卓凡想到明氏,天然不會不動心。但看著麵前紅霞劈麵的白氏,又覺捨不得,靈機一動,給他想了一個主張出來。
“你……”白氏滿臉通紅,將手向門口一指:“替我滾出去。”
“小芸有你如許一個哥哥,真是她的福分。”白氏說著,眼圈又紅了。
明氏赤著身子,被他上摸下摸,骨軟筋酥,顫著聲道:“我姐姐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兒,你還不敷……還不肯放過我……”
接下來要辦的一件事,是小芸的開蒙。這是關卓凡在三個月前就已向白氏提過的事,白氏原覺得他隻是隨口說說,冇想到此次返來的第二天,他就交代了圖伯,去尋個好的先生,束脩從優。先生很快便找到了,四十多歲,是個秀才的根柢,商定每月逢雙日上府來教半天書,月供六兩銀子,外加一年三節的還禮。
哦,本來是說明天開蒙的事。關卓凡不肯居功,說一句調笑的話,來轉移白氏的表情。
等肩輿到了柳條衚衕,關卓凡隻讓轎伕停在街口,本身下轎走了歸去。圖伯和圖林都還守在外院的耳房中,聽到動靜,搶上來替他開了門,圖伯便提一盞燈籠,把他送到內院門口。
關卓凡跟白氏,形同新婚,恰是如膠似漆的時候。但是此時見了數月未曾沾身的明氏,又有點“小彆勝新婚”的火急,說不得將她一把撈住,寬衣解帶,擁入錦被當中。
先叮嚀圖林,拿上一百兩銀子,去找此次一同返來的兩位哨長,再一起到阿誰陣亡的索契多家裡,奉上這一份撫卹。這個錢,是關卓凡的私賞,並且賞得很重,之以是要喊上兩名哨長,是因為他要讓本身的慷慨,鼓吹到全部馬隊——為關佐領效命,不白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