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關卓凡聽不明白，雙手誇大地比劃著，足足說了有半個點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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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纔不是。”身後婉兒的聲音，清脆小巧，“現在練一練，坐船的時候就不會暈。”
“當真？”關卓凡端方了神采，“阿禮國先生，丁汝昌可不是一小我去，總得帶上一兩百個隨員的，連兩位愛德華艦長，都是他的助手。”
“嗯？”關卓凡淺笑著看著他。
話說到這個份上，關卓凡的目標就算達到了。派丁汝昌出洋去學習考查“螺旋槳”船的事，在京的時候就已經跟恭王說好了，至於金台百粵兩艦，任務達成，現在送了歸去，亦是毫不成惜。
“那麼……？”
“當初李泰國返國以後，向我們的當局陳述，以為大清朝廷不取信譽，截留了阿思本艦隊當中，本來應當償還的兩隻兵艦。”
看來傳聞不假！阿禮國心想，一去就是兩百人，如許煞有介事，必然事出有因。
而關卓凡回到上海的第二天，就下帖子請阿禮國用飯。到了開完軍務集會的當天下午，阿禮國便踐約來赴欽差的宴請了。
“老爺！”婉兒攸的收住了勢，把身子一翻，已是俏生生地站在他麵前，透了口氣，不美意義地一笑，“這是我家裡的工夫，我……我揀起來練練。”
如果隻要一家的話，那麼該給我們英國人，還是給法國佬呢？作為大英帝國駐上海的領事，這但是分內的職責。
關卓凡淺笑著打量著她，見她又換了一身衣服，明天穿的，倒是西洋的騎裝。以西洋細呢裁成的緊身上衣和馬褲，配著一雙精美的小牛皮靴子，麵色緋紅，胸膛起伏。
既然拋去了這個讓人略覺尷尬的話題，氛圍也就自如多了。阿禮國一邊興趣勃勃地放開餐巾，籌辦享用關大人府裡的這頓甘旨晚餐，一邊問道：“那麼關侯爵明天請我來，是為了……”
“有，有，”他忙不迭地說，“有很多很多！”
“楊道台，很遺憾，我們不得不知會你，統統吊掛英國國旗和法國國旗的商船，將一概不得接管運送你們的義勇到美國去的合約。”
“我願以我的名譽來包管。”他慎重地說。
“那麼，現在仗已經打完了。”關卓凡笑道，“我正要讓丁汝昌跑一趟歐洲，先把兩條船還給貴國，再到法國去，考查一下船廠的狀況。”
“關侯爵，為了不產生甚麼曲解，對於商船的這件事，我想我需求再向你廓清一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