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說有甚麼不鐺鐺,”這句話關卓凡是對著恭王說的,接著他轉向曹毓英,“更非有何不美之處——‘毅’字不美,世上另有何佳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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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番事理,大夥兒聽得心悅誠服,關卓凡也是悄悄點頭。
世人不約而同,想到了“軒”字。
關卓凡這幾句話,確切算得上“掏心窩子”,裡邊兒也確切有“本該避諱”的處所——究竟上,關卓凡已經說的很委宛了,如果要說的再明白一點,就是:“我不姓愛新覺羅,我姓關,我是異姓。”
顯祖,塔克世,太祖努爾哈克之父,其直係子孫即為宗室。
幾個軍機大臣都微露不測的神采。
真正的裡手在那裡呢?
封王本來是大喜的事情,軍機直廬裡邊的氛圍,卻模糊變得凝重而難堪。
轉向關卓凡:“逸軒,你覺得如何?”
過了半晌,恭王微微一笑,說道:“這可真是……考到了。逸軒,你自個兒有冇有甚麼想頭?說出來,大夥兒一塊兒考慮。”
“名或字”裡邊?
但是,如果關卓凡是至心謙退呢?“一百八十年來第一個異姓王”,這頂帽子,戴在頭上,真是如山之重,封號上玩玩花腔,減輕一點壓力,也不能說冇有事理。
說到這兒,沉吟不語。
有人想,要不然,用個地名做封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