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嵩燾說道：“是，或者是甚麼‘幾弊’、‘幾不可’，都是大同小異。摺子還冇遞上去，上麵有些話，已經流了出來。很多說法，平空臆想，荒唐好笑，底子不知鐵路為何物者，大有人在。”
關卓凡嘿嘿一笑，說道：“言路上麵，現在是如何一個景象啊？”
郭嵩燾心領神會，說道：“是，如此，言路上麵的喧嘩，就會少量多了。”
關卓凡和郭嵩燾見了禮，略敘溫寒，就有兩個委員抱了厚厚的兩大疊文書過來，一疊是“奉恩基金一期”的，一疊是“京滬線”的。
關卓凡從和櫻天皇那兒出來，就直奔銀碗衚衕。他的儀仗剛進入衚衕口，便遠遠地瞥見“參謀委員會”門口圍了百十號人。麵朝著衚衕口的方向，收回了一陣陣的喝彩聲。
關卓凡長長地籲了口氣，沉吟了一會兒，然後，具名，用印。
是以。固然進不去“參謀委員會”，但一班黃帶子們，或者在四周的茶社裡“安營紮寨”，或者提溜著鳥籠子，在“參謀委員會”門口溜漫步達，眼睛都盯著衚衕口，熱切地盼望著關貝勒的儀仗的呈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