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好一陣子，回過些神兒了，極猜疑的說道，“那如何會——”
“是啊！”
“如何會在咱這兒做一個班長——是吧？”
說到這兒，也打住，微微的搖了點頭。
李全再次微微抬高了聲音，“老馬最衰的一次，是被我們王爺抓到了現行！”
趙南北再一次瞠目結舌了，“我滴個天爺哎……”
再一頓，“就這麼一起一落、一起一落、一起一落——成果，多少年了，死活就是升不上去！”
“這個……實在也有些事理啊！我們王爺如何說啊？”
李全改正他，“不是‘不利’，是‘運氣不好’！”
平時是六點鐘起床，今兒提早了半個小時。
軒軍規製，隻要營級以上軍官，纔有“探親假”，
“營長、連長——”李全微微一頓，悄悄“嘿”了一聲，“這還不算甚麼！我還親目睹過，團長親手給老馬點菸呢！”
“本來是這麼一回事兒啊！那是真不利……啊，那是運氣真不好！”
“啊？”
趙南北咂了好幾下嘴唇，很艱钜的把話說了出來，“就是說……老馬的資格，比我們師長，還要……老？”
如果在之前，趙南北必然覺得李滿是在吹牛，現在，理所當然了。
老馬有一個非常精美的黃楊木雕花菸鬥——一看就是洋玩意兒；對軒軍官兵來講，洋玩意兒並不希奇，不過，懂行的人說，老馬的菸鬥，絕對不是“通衢貨”，必然是名匠精製，普通景象下，一個班長，是不成能具有這類層次的菸鬥的。
“我滴個天爺哎……”
“我聽人說，”李全說道，“那一次是禮拜五，老馬家裡邊兒有人路過天津，但願能見他一麵，他就偷偷地溜出虎帳會親——冇跟上頭告假！回營的時候，正恰好撞上我們王爺查崗——”
“如何說？”李全“嘿”了一聲，“兜頭兜腦把伊師長痛罵了一頓！然後，叫他寫查抄——整一千字呢！”
軒軍兵士提及關卓凡，都是一口一個“我們王爺”，很少把“王爺”前頭的“我們”兩個字去掉的。
“這麼不利？都碰到些甚麼事兒啊？”
話一出口，李全感覺本身的用詞，很有些不當，從速說道，“我的意義是——老馬這小我，運氣不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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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洋籍兵士，就更加不消說了。
城南馬隊——
再一頓，“到了明天，那一批人，攏共也冇剩下幾個，城南馬隊的，更加是掰動手指頭，就能夠數的出來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