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，我和他，真的是……二位一體，不成分離？
那是甚麼地點？那是——“青宮”！是皇子住的處所！
關卓凡趕快欠身說道：“謝太後諒解！臣感激之至！呃，驚擾了太後的宸衷，臣……惶愧之至！惶愧之至！”
“他們說，”關卓凡的聲音，非常安靜，“樸庵……嗯，醇郡王宣旨，神機營不日起兵，‘清君側’。”
“回太後，”關卓凡說道，“那就不叫‘協防’了。再說，大內的侍衛，絕大多數，都是無辜的，全數換掉，既有失公允，也不好安設。”
慈禧的太陽穴，“突突”的跳了起來。
事理似是這麼個事理，但是——
之至，之至……
嗯，“樸庵”……我有些明白了，你為甚麼喊他“樸庵”了……
“另有，臣雖說不敢惜命，但是，死有重於泰山，有輕於鴻毛！如果疆場交兵，為國捐軀，馬革裹屍，可謂無憾；但是，如果這條命，是在深宮當中，莫名其妙的斷送在小人手裡，臣……嘿嘿，也是……不大甘心的。”
萬般無法……萬全……
慈禧一片茫然。
“你也是……難堪！也確切是……像你說的，萬般無法！”
我想笑，我想哭。
“是。”
微微一頓，“軒軍入城、入宮冇幾天，神機營的三個全營翼長，文衡、榮祿、恩承，俄然跑到我那兒——不是一塊兒來的，文衡打頭，榮祿次之，恩承再次之，一個時候以內，前後登門——說的話，卻都一樣的——”
“協防內城九門，”慈禧沉吟說道，“如何個‘協防’法兒，我大抵想像得出來，這……也罷了；不過，協防大內，我就不大明白了——如何個‘協防’法兒呀？莫非……把本來的侍衛，全數換掉嗎？”
這麼乾，就是造反，就是造反啊！
“臣曉得，軒軍入城、入宮，非常驚世駭俗，亦……一定能包涵於聖母皇太後！不過，彼時的情勢，風聲鶴唳，草木皆兵，不可此萬般無法之舉，臣實在不曉得，如何才氣夠……保護母後皇太後於萬全？”
慈禧的心，一下子提了起來。
“也罷了，”慈禧緩緩透了口氣，聲音降落，“也是……冇體例的事兒。”
關卓凡也不說話。
我的人，我的人……
*(未完待續。)
軒軍竟然——
這是，這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