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上諭明發,醇王的措置下來了:
這個,嘿嘿,和“東邊兒”、“西邊兒”甚麼的,異曲同工啊。
奕誴的產業,大半都被抄冇,包含燒酒衚衕的府邸——他的妻兒,不能再居住此中;留給他們的,隻是產業的一小部分,覺得生存之必須。
不過,“勸進”榮安公主的那一部分,上諭當中,並未提及。
這個話,是文祥、曹毓瑛、許庚身、郭嵩燾幾位軍機大臣傳出來的,應當確切是“上頭”的意義。
奕譞固然“跬步不準出府門”,卻冇有“圈禁”的說法,承平湖畔的原醇郡王府,還是他本身的。
勸進的風潮,並冇有就此打住。
他抬開端,望向東南邊向。
論所作所為,奕譞——已經“革去統統爵職”,不能再稱“醇郡王”、“醇王”、“醇邸”,乃至,連“醇七”都不能叫了——其罪十倍於奕誴,奕誴是黜出玉牒,成了一個平頭老百姓,奕譞呢,隻是“革去統統爵職”,就是說,他還在玉牒,還儲存了宗室的身份。
睿王哈哈大笑,真正對勁了:“這個,我可真就當之無愧了!”
這個話,暗含著的邏輯是:有資格“勸進”,就有資格“反對”;我不想你有“反對”的資格,也就不給你“勸進”的資格。
奕誴是真正的“圈禁”,隻不過圈禁的地點,不在宗人府,而是在燒酒衚衕的原惇親王府——朝廷在此中一角,隔出來很小的一個院子,圍以高牆,作為他的監所。
不管是不是出於本身的本心,一個個,都唯恐落於人後。
“除非他們兩個,始終不上這個摺子——不過,應當不至於的。”
閒散宗室冇有專折言事的權力,想“勸進”的,就找門子,托親王、郡王、貝勒、貝子們“代奏”。
次日,睿親王仁壽、科爾沁親王伯彥訥謨詁、莊親王奕仁三位親王,彆離上折“勸進”,請“榮安固倫長公主”,“早正大寶,以副天下臣民之望”。
“除非甚麼?”
睿王看了老婆一眼,摸了摸本身的鬍子,“嗬嗬”一笑,說道:“你的意義,這第一個出來‘勸進’的,該是我嘍?”
“不錯!說到底,我這個‘遠支’的,隻好敲一敲邊鼓;說到‘勸進’,‘上頭’真正看重的,還得是‘近支’——鳳翔衚衕,那但是‘近支’的頭一號!”
睿王福晉秀眉微蹙,“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