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嗬,逸軒你過獎了,‘不二之選’四個字,我可不敢當。”崇厚嘴上謙遜,內心倒是對勁非常――這是大清國的第一支水兵,現在歸了本身來管,這是多大的一份麵子和光榮?拈鬚淺笑道:“艦隊受總署遙製,我不過是恭陪其末,做艦隊的‘漢總統’罷了。逸軒你也得了一個‘分統’,從今今後,我們哥倆倒是真正的本身人啦,軍事上的事,你可得好好地指導我。”
一點也不成笑,關卓凡心想,曾國藩到底是老成謀國的人,一眼便洞察到關鍵。不過他天然不肯打攪崇厚的興頭,由著他口沫橫飛地說去。
“他倒是極熱情的,”崇厚笑道,“不唯把海員海員都招募好了,連各船的名字也都定了下來。”
卻不知本身所提的“分一杯羹給上海”的要求,有冇有下文?
他曉得得很清楚,李泰國這小我,野心極大,他不但是要替中國辦這一支水兵,做中國的“水兵之父”,並且還要將這一支艦隊,完整把握在本技藝裡。所謂的“漢總統”,在李泰國的眼裡,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,崇厚想總領艦隊的好夢,畢竟隻能是一場鏡花水月。不過這一層,眼下當然不必揭露。
“崇公,不知曾督帥,是如何一個意義?”
轉念一想,忽而恍然大悟――天津的三口互市事件大臣,是在總理衙門的轄下,奉旨辦理北方各港的洋務、海防,本身所上的阿誰摺子,是建議將阿思本艦隊置於天津,現在看來,艦隊多數是落在崇厚手上了。
哈哈,關卓凡的確笑不動了,強抑住心中的狂喜,明知故問道:“崇公,卻不知艦隊的‘洋總統’,阿誰阿思本,是個甚麼樣的人?”
關卓凡的做法,是將品秩視為一種政治報酬,而將職務,視作真正有效的軍事級彆。他用華爾本來在洋槍隊實施的體例,略加點竄,構成了一套“六色袖箍”的軌製,都以洋布做成,佩於左臂,用來表示分歧的軍職,以做明白的區隔。
“能在崇公的帳下效力,那真是求之不得的事!”關卓凡的臉上寫滿了“竭誠”兩個字,“隻是上海到天津。路途悠遠。我隻怕儘不上甚麼力。”
哨長,淺綠色袖箍。
“天然是笑話!”崇厚臉上是一副鄙夷的神采,“洋鬼子到底還是學問陋劣,總署已經重新擬了名字,責其改正。旗艦改成‘鎮吳’,給你的那兩條船,北京號改成‘金台’,廣東號改成‘百粵’,一中一小,都是好船,金台號上,另有一百一十磅的大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