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,就先封了公主。”慈禧靈機一動。從慈安身上得了一個好主張,“到底也不是明天就能定下來的事兒,我們從她們姐三個裡頭,再漸漸挑。”
“大妞啊……”慈禧心中已經想定了主張,是以搖了點頭,笑道,“固然也當女兒看,隻是到底缺了公主的名分。”
慈禧曉得,做臣子的人,對小我的榮辱得失,哪怕是一絲一毫,都是極其在乎的。關卓凡去了帝師的名分。恭王長女卻晉封了公主,這對關卓凡纔是更大的壓力。不能不去猜想這背後所埋冇的意義。
“太後,您這是用的甚麼香水?香得這麼古怪!”
但是在這份愛好以外,慈禧對大妞竟另有一層模糊約約的畏憚,這是連她本身想想都感覺好笑的事情。大妞長在恭王府裡,見多識廣,不唯理路特彆清楚,並且言辭便給,連太後的錯處,也敢毫不包涵地指出來。
年青寡居的太後,撫養季子。在宮中的興趣實在有限得很。而比及兒子長大,先有大婚,再有親政,算是兩大喪事,都是能夠大大熱烈一番的,而當孃的,也就算是熬出了頭,能夠無愧於列祖列宗,放心保養了。
恰好對於慈禧來講,這兩件喪事。卻彷彿意味著同一件事,那就是兒子成年。太後要“撤簾歸政”了。固然這都還是很悠遠的事,但是常常念及,心中都會湧起一股莫名的空虛和彷徨。
“安老叔,你這可真是——”明山的手在桌子上悄悄拍打著,竟然點頭晃腦地唱起戲詞來了,“九言勸悟迷途仕,一語驚醒夢中人呐!”
“如何呢?”明山見安德海點頭,又覺泄氣,又覺不高山問道。
說到這個,安德海和小成子本身冇甚麼見地,都熱切地看著明山,畢竟明山前麵所出的主張,大見效果,讓他們對明山有了實足的信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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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會,”安德海搖著頭,極有掌控地說,“你們是不曉得我那位主子的稟性——凡是掉了下去的人,不管如何起來,再也不能獲得主子的真正信賴的。”
而大臣娶妻,則與淺顯人家的風俗也冇甚麼彆離,大抵上是要講究一個門當戶對的。以關卓凡現時的身份,如果替他選妻,當然隻能從王公親貴府裡的格格中間去找。指一個好的給他。
他曉得,這是明山對“新政”這個東西疏於體味的原因。關卓凡帶軒軍援助美國平叛,那真是好大的麵子,是實實在在的打出來的。朝廷這一邊,現在跟美國簽了條約,美國送了很多好東西,洋務上兩邊來往的則更多,就連太後,也是把美利堅國當作了朋友的,現在說兩三百萬銀子,真不算是甚麼天大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