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一口氣,微微苦笑一下,“實在也好不到那裡去——左良玉身後,部下諸將推其子左夢庚為主,持續東進,一起陷彭澤、東流、建德、安慶,兵鋒直指承平府!”
這一聲“他孃的”,趙景賢倒不感覺如何違和了,點了點頭,說道:“史可法之迂,確切令人扼腕!——如果認了高傑子為螟蛉子,便可得高傑舊部死力,不管如何,他坐困揚州愁城之時,能有高傑舊部這一支勁旅可用!”
再頓一頓,“考諸於史,‘主昏於上,政清於下’,並不是甚麼罕見的事情,用事的大臣,隻要對付的好,像弘光帝這類天子,是極有能夠,本身滿足於後宮的享用,將政事罷休給信譽的大臣,不加過問的。”
打住。
“四月二十五日,揚州城陷——距左良玉武昌屠城,不過一個月的時候。”
怔了半晌,趙景賢歎了口氣,“王爺睿見!真恰是……言人之所不能言!”
關卓凡點了點頭,“都失實!”
為了十六兩銀子殺正一品的大學士,這個“反敗北”的力度,可謂亙古所無。
頓了頓,“也不曉得真是‘既老且病’呢?還是武昌屠城的報應來的太快?歸正——死的好!死的好!”
頓了頓,“弘光帝確是不成能變成明君的——不過,又何必必然要他變成明君?”
苦笑了一下,“不過,這類‘對付’的事情,肅順做得來,也做得好,前朝如張江陵者,約莫亦做得來,做得好,但是,叫史可法去做——”
“弘光帝的‘昏’,”關卓凡說道,“實話實說,不過就是酒色之娛,他本人的脾氣,並不強勢,乃至可說是非常暖和的,更不是那種氣度侷促、睚眥必報的——他即位以後,並冇有抨擊東林和史可法嘛!”
“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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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景賢一怔,“王爺此話,大有深意——請明示!”
“這個狗孃養的”一句,是趙景賢明天第二個“萬料不到”,他滯了一滯,嚥了一口唾沫,說道:“不錯!——真恰是個狗孃養的!”
趙景賢怔怔的,過了半響,微微點頭,“王爺此說,真正叫誅心之論!起史可法於地下,亦不知如何自辯了!”
頓了一頓,“另有,弘光帝對於政事,也冇有多大的興趣——他不是那種要掌控統統的人。”
“還不止!”關卓凡說道,“這是朝堂之上,是文爭——除此以外呢?”
“竹兄,你說到點子上了!”關卓凡說道,“東林沽名釣譽,叫史可法去做這類事情,還真是——嘿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