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軒親王去位,西歐各國,極有能夠以為,中國當局的對內鼎新、對外開放的政策,產生了嚴峻竄改,“本日之盟國”,一定不為“明日之敵國”,“恩仇易位,外侮迭起”的景象,是很有能夠呈現的;而“王”以外,也確切“無可禦之者矣”。
另有,這兩個摺子,既然已經發了下來,進入了軍機研議的階段,一言分歧,又收了歸去,假裝俺向來冇有下發過?
慈安並冇成心識到,大行天子的廟號和諡號“公諸天下”意味著甚麼,說道:“好啊,甚麼時候‘明發’,你們和他定就好了。”
“這個倒是冇有,不過……呃,也冇有說要在西山過夜――我想,總在城門封閉之前,就該返來了吧?”
“這……”
慈安呆了一小會兒,俄然明白過來了,不由得“啊”了一聲。
“大行天子的廟號和諡號,”文祥說道,“既然已經定了下來,臣等請懿旨,儘早公諸天下。”
“王爺有冇有說過,甚麼時候返來呀?”
“六百裡抓緊”和“八百裡抓緊”,隻在軍情告急之時利用,發給李鴻章、瑞麟的廷寄加註的“六百裡”,在承平之時,算是最高的一等了。
呃,明顯的,母後皇太後尚未解此中深意。
頓了一頓,“這座戒壇,與杭州昭慶寺、泉州開元寺戒壇,並稱三大戒壇,三者當中,又以戒台寺居首,是以,有了這麼個‘天下第一戒壇’的名號。”
慈安被曹、許、郭的話點醒了,又悄悄的“啊”了一聲――她明白了文祥做如是說的另一層深意了。
“母後皇太後明鑒,”曹毓瑛說道,“如此複旨,隻是權宜之計,如果軒親王遲遲不銷假入直,不過數日,蜚言必定複興,且會愈演愈烈,乃至天下民氣不安,為今釜底抽薪之計……”
回到軍機處,先草擬給李鴻章和瑞麟的複旨――這個是直接寄給督撫的“廷寄”,不經內閣“明發”。旨稿上呈母後皇太後禦覽以後,用軍機處銀印,交兵部捷報處發遞。
母後皇太後真真是滑稽的。
“對,對!”這一次,慈安的反應很快,乃至打斷了曹毓瑛的話,“關頭還是‘他’得快返來――‘他’一返來,就甚麼‘蜚言’也冇有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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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“是。”
“臣請母後皇太後想一想辛酉政變的景象,”文祥持續說道,“當然,當年之辛酉政變和本日之立嗣天子,不是一碼事,臣擬於非論,實屬荒唐,不過,細細想去,究其竟,其勢雖分歧,其理卻彷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