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……”
“……我就不作陪了，各位自便吧。”
但是――
文祥欣然說道：“好好，這頓‘便飯’，必然要吃！”
關卓凡也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俄國人之於浩罕國，如同吾之於阿古柏――我們扔下阿古柏不睬，掉頭去打塔蘭齊，會有甚麼結果，都已經說過了；俄國人亦然，如果扔下浩罕國，掉頭來搶伊犁，又會如何？”
關卓凡一笑，說道：“這個難說，不過，俄羅斯也是我們的‘友愛鄰邦’嘛，替‘友鄰’多籌算籌算，也是應當的嘛！”
微微一頓，減輕了語氣，“甚麼‘庇護商隊、外僑，追捕逃犯’之類的藉口，中國當局十足不能接管。”
文、許、郭三人，也隨即反應過來了：新疆的兵變，既然本年年底便能夠敉平，這個當口，再多籌三年的軍費，無異於對俄羅斯表白：我已經做好了和你大打脫手的籌辦，這個場子，你要不要下來，本身看著辦吧！
許庚身低聲笑道：“起碼，今兒是頓‘便飯’，昨兒，但是隻要茶水和點心呢！”
“第一，”關卓凡說道，“外務部約見俄國公使，劈麵叨教，塔逆宣稱要攜伊犁投俄，有冇有這麼一回事啊？”
關卓凡淺笑說道：“二位所慮，都是有事理的，不能夠希冀左季多發一道檄文，就綁住了俄羅斯的手腳――
“俄羅斯呢？”許庚身說道，“要不要，也做點甚麼特彆的措置？呃，我是說，左季高的行轅發了這道檄文，俄羅斯難堪當然難堪，但是，是否……就再也不會伸手了？”
“是！”
“這份照會，要有些特彆的講究。”
“俄羅斯即使貪婪，”關卓凡說道，“但‘貪多不爛’的事理還是懂的，就連《中俄勘分西北界約記》，也還是一鍋夾生飯，還冇有完整煮熟，況乎伊犁？”
曹毓瑛反應最快：“好！王爺高超！這真正叫‘示敵以強’了！”
“英、美、普幾家，”關卓凡說道，“發一個結合聲明――分開來也能夠。或許，有人還更樂意伶仃出頭。內容呢，大抵兩條：一，新疆的事情，是中國的內政，未得中國中心當局正式聘請，任何國度不該以任何情勢參與新疆事件；二，中國的主權、國土完整，必須賜與尊敬。”
說到這兒，神采凜然，“我與俄人，遲早一戰！諸君，這一層，都要放在內心！”
四位雄師機眼睛同時一亮：高超！
四位雄師機的耳朵都豎了起來。
“第二，”關卓凡慢吞吞的說道，“我們那幾個‘盟國’，該出來講幾句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