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好！”慈安說道，“那你們就籌辦擬旨吧。”
“這第二道旨意，”慈安說道，“待你們從‘他’那兒得了信兒了，我們合計清爽了，再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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約莫過了小半個時候，徐用儀出去了，手裡抱著阿誰白匣子。
“對！”
“聖明”歸“聖明”，但是――
明天自“王大臣集會”開端，就一向驚心動魄，一件事接著一件事――都是天大的事兒，追魂奪命普通，幾位雄師機，都冇有顧得上“黃、白折軌製”的事情――實在，這纔是燃眉之急！
“啊……”
頓了一頓，曹毓瑛持續說道：“那麼，就隻要再頒懿旨，剴切宣諭，敕軒親王以大局為重，力疾從公，早日銷假入直。”
“博公，”曹毓瑛低聲問道，“如何辦？”
還能如何辦？
文祥在立嗣天子一事上麵，本來是不支撐榮安公主繼統、承嗣的――這個，相互心知肚明；軒親王“不奉詔”的這份諭旨，又是他一力主張不直接點醇王的名字――軒親王有能夠就是因為這個才“不奉詔”的喲。
固然這也是意猜中事，但四位雄師機，心中又是猛的一沉。
“你跟外奏事處的人說，”曹毓瑛慎重說道，“萬一軒親王不納，叫他們從速把摺子送回軍機處來；若軒親王收了下來，也要當即返來稟報――我們四個，就在這兒坐等！”
“是……”
那就是新疆的軍報了！
另有一層，淺顯政務還好說，可如果碰到真正需求“決疑”的大事，文、曹、許、郭幾位，本身都不曉得，本身有做決定的權力嗎？乃至是――有做決定的才氣嗎？
但是，文祥又是關卓凡以外，軍機大臣中排名最前的人物，實際上，算是關卓凡治國理政最首要的助手，那麼，算不算“能夠和關卓凡說的上話的”呢？
“在此之前，”慈安說道，“我是說――擬旨之前，你們幾個，能夠和關卓凡說的上話的，最好去他家走一趟，暗裡底問一問他，到底……如何一回兒事兒啊？”
嘴中說的“各位”，眼睛卻看著曹毓瑛。
究竟上，俺底子冇希冀醇郡王上這個“罪己折”。
反倒是朱鳳標、瑞常兩個大學士要安然一些：歸正，我們本來就不是能夠和軒親王“說的上話的”。
“摺子是那裡來的？”
“是，母後皇太後指畫甚明！”曹毓瑛的話風，有了奧妙的竄改，“此多事之秋，有賴廊廟之上，一心一德，共資康濟，嗯，懿親之間，於此為尤甚！底子之間，不成先起猜嫌！不然，殊駭中外之視聽，實增宵旰之憂勞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