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,本來多喜慶的一個事兒,隻為了誰先、誰後,誰左、誰右,弄得大夥兒個個心胸鬼胎,一個個烏雞眼似的,這個……不是全然變了味道了嗎?”
麗妃站了起來,坐回本身的坐位上,內心邊尤怦怦直跳。
慈安的臉上暴露笑容:“你起來吧,我另有個事兒,要和你籌議,這個事兒,倒是挺風趣的。”
“是,太後聖明。”
*(未完待續……)
“……是,臣妾……明白。”
慈安搖了點頭:“不是這麼說。這位‘試婚格格’,既然同額駙有了肌膚之親,天然就是額駙的妾侍了。拿外邊兒的話說,就是‘通房丫頭’了。今後,做‘庶福晉’也不定。以是,必然得是知根知底的自家人——必然要和麗妞兒一條心!”
“這位‘試婚格格’,呃,得是……黃花閨女吧?”
麗太妃心中一跳:甚麼意義?莫非……兩個公主,要分開來“釐降”不成?
“謝太後!太後對麗妞兒,真恰是……唉,這麼大的恩情和福分,不曉得她一個小人兒,幾生修到?這個。臣妾……笨口拙舌的,都不曉得該如何謝恩了!”
“這樁婚事,雖說是禮部和外務府聯手辦差,但萬青藜和寶鋆兩位堂官,較著寶鋆為主,萬青藜為輔。寶鋆和六爺,那是甚麼情分?這麼大的一個事兒,又事關敦妞兒的畢生,他如何能夠事前不跟六爺籌議?”
“就算有本領躲開‘先、後’這個費事——麗妞兒、敦妞兒兩個,一向並排走、並排站、並排坐,可另有個‘左、右’呢!本朝以左為尊,左東右西——”
“查了玉牒,”慈安安靜的說道,“欽天監也算了日子——麗妞兒‘釐降’在先,兩天後,敦妞兒‘釐降’。”
“太後,婚禮分開來辦,不還是要分……誰先、誰後?”
“費事在哪兒呢?”慈安說,“就是這個‘誰先、誰後’了!我們的那些端方,朝廷的,宮裡的,任甚麼事兒,這個先、後,都是有講究的,一步也錯不得的!並且,可不是說打頭的就必然為尊,跟在前麵的就必然為卑——有的時候,方纔好倒了過來,真叫……嗯,寶鋆的話,‘莫衷一是’。”
麗太妃駭笑道:“另有這麼個端方?臣妾可不曉得!”
“以是,”慈安說,“你彆跟我客氣,必然要放出目光,挑一個好的!或者,今兒早晨,先跟麗妞兒籌議一下?”
微微一頓。又微微一笑:“但是。如果倒了過來,麗妞兒右,敦妞兒左,又輪到我不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