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麼上高昌的那塊空位……”
“爵帥，這其中外招商局，不知能不能批示快意？”趙景賢有些擔憂，問了一句，“畢竟是三洋兩華。”
“冇有便宜，彆人又如何會搶著來？”關卓凡接上話頭，“何況洋人有便宜，我們也還是有。他的工廠辦在中國。總要招募成千上萬的人去做工，且不說給了這些工人一條養家餬口的前程，單說今後學會了技術，輪到我們本身辦廠，這些不都是人才？再有，他用的物料，到底不能樣樣都從外洋運來，總要在這裡采購很多，這都是生財的門路。”
產業園？大師咂摸著，都感覺既動聽，又貼切――“產業”這個詞，向來冇傳聞過，再加一個“園”字，更是頗見雅意。如許的好名字，爵帥竟然隨口創製，真是大才！
“好！”如許的算無遺策，讓趙景賢完經心悅誠服了，再無顧慮，衝動地站起家來，“爵帥，你固然放心上京，明天你交代下來的事，我們這就動手籌辦，毫不會有一絲擔擱！隻是高低高昌規定的兩塊地，是不是該弄個花樣安上去？今後函件來往，也好有個區隔。”
“就是洋火，”最喜西式做派的楊坊倒是曉得，替關卓凡答覆道，“一根小木枝上塗了藥，在專門的紙片上一擦，就有火出來，最是便利非常。這個東西是極奇怪的，有的洋商從本國帶來送人，做成一筆大買賣，才肯送這麼三包五包的。”
“留起來，將來給本身用。”關卓凡在草圖上比劃了一個圈，淡淡地說，“之前是冇見過老虎，不曉得該如何去畫。現在是已經把老虎擺在麵前了，今後照著畫，莫非還會畫成貓麼？”
這件事，就是阿誰中外招商局。因為除了利賓以外，彆人的名字都不在內裡，以是反而不好問，不然不免讓人覺得，是在問“為甚麼冇有鄙人在內？”
“你說呢？”關卓凡不置可否，笑著反問一句，“又不是隻要槍炮，另有繅絲廠、織布廠、印書廠、自來火廠呢，你冇聞聲？”
“自貿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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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還冇有說完，接下來仍有新意義。
“上高昌預留的那一塊空位，就叫做‘產業園’。”
“麥都思是利先生的教員，金能亨是替我們辦電報的人，隻要英美各許一間廠，則事事都能夠情商。阿誰法國人讓雅克，不過是拉他來做一個幌子，即有爭論，也是四對一，無妨的。”
“方纔竹生兄說，這是一件天大的事，固然不錯。大在那裡呢？大就大在事涉交際！”關卓凡不再等他們發問，本身來講，“如果是官對官的來辦，則再有十年，也是做不成的。無他，準辦的廠子有限，這麼多國度，如何分排？現在我用的體例，是由官轉民――容純甫和利先生這兩位，都是候補知府銜，不是朝廷的正式官員，而租界的工部局，則是租地人本身推舉出來的自治機構，亦與官方無涉。何況這五小我當中，即便不拿容純甫當美國人看，也是三洋兩華，拿這個招牌來做事，遵循萬國公法，本國的當局就冇體例找我的費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