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裡!”曹毓瑛取出懷錶,看了一眼,“還不到戌時二刻――約莫另有半刻鐘吧,博公纔是最定時的。”
另有,豐台大營距北都城較遠,三裡屯距內城,卻隻要三裡――不然如何叫“三裡屯”呢?如果“有事”,急行軍不到一刻鐘,就到了朝陽門,“緩急可恃”。
關卓凡走進榭中,落坐以後,侍女和衛士,都退了出去。
一盞宮燈,迤邐而來。
“我當時不知輕重,”文祥說道,“見肅順珍而重之的將函件藏在保險櫃內,不由獵奇,拆了幾封來看――哦,對了,抄肅順的家,是我帶的隊。”
“冇體例,”關卓凡微微苦笑,“今兒的事兒出來以後,近衛團新訂了端方,說隻要我在戶外,就不能離開衛兵的視野。”
“王爺來了!”
“跟你們說個事兒,”關卓凡手中的白摺子,微微的閒逛著,“近衛團既已入城,三裡屯的營地,就空出來了,我叫豐台大營的吳建瀛,分出一個團,調駐三裡屯,如許,嗯,東西兩端,均衡一些。”
正在思路連翩,軒親王又說話了。
文祥不曉得軒親王為甚麼會重提舊事,不過,還是安然說道:
“記得,”文祥說道,“實在,這個事兒,我還是始作俑者呢!”
關卓凡歎了口氣,無法的搖了點頭:“算了,不說這個了。”
“有一個事兒,”關卓凡說道,“不曉得你們還記不記得?”
有人暗自禱告:老天保佑,但願到此為止,不會再有甚麼新的變更和擺設了吧!
文平和曹毓瑛都想起了圖林說的,“軒親王如果進了屋子,門外,必須有軒軍保衛;軒親王如果在屋外邊兒,必須為軒軍目光所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