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七五章 難題[第1頁/共4頁]

由軒王府的主子奉侍著,文祥先在偏廳換了便服,進入芙蓉榭後,見榭中一張圓桌,五張梳化椅,桌上果品、酒水琳琅,曹毓瑛、許庚身、郭嵩燾都已在坐,每人手中一隻高腳玻璃酒杯,杯中波光瀲灩,瞥見他來了,都舉杯含笑請安。

彼時,大行天子另有病癒的但願;彼時,醇郡王還嚷嚷著要提早預備嗣天子的人選。

文祥不曉得軒親王為甚麼會重提舊事,不過,還是安然說道:

文祥的“可惜”,有兩重含義:一是說殺掉陳孚恩“可惜”,一是說陳孚恩厥後的結局“可惜”。

“哦?請道其詳!”

“有一個事兒,”關卓凡說道,“不曉得你們還記不記得?”

關卓凡麵色安靜如水。

“當時,我非常憂?,”文祥說道,“這些函件,如果公之於眾,不曉得要掀起多大的風波?陳子鶴不必說了,必然是保不住首級的,彆的人,罪之、黜之、罰之,還不曉得有多少呢!”

是,我們都有點兒奇特。

“冇體例,”關卓凡微微苦笑,“今兒的事兒出來以後,近衛團新訂了端方,說隻要我在戶外,就不能離開衛兵的視野。”

燈籠近了,看得清楚,一名侍女提燈,軒親王隨後,再今後,是兩名衛士。

文祥入坐,歉然說道:“我來晚了!”

“跟你們說個事兒,”關卓凡手中的白摺子,微微的閒逛著,“近衛團既已入城,三裡屯的營地,就空出來了,我叫豐台大營的吳建瀛,分出一個團,調駐三裡屯,如許,嗯,東西兩端,均衡一些。”

頓了一頓,“對了,酒你們自個兒喝著,不必管我――身上有傷,大夫不準我喝酒。”

這個時候,四位雄師機纔看清楚,軒親王手中的阿誰物件,不是甚麼扇子,而是一個白摺子。

頓了一頓,微微苦笑,“不看不曉得,一看嚇一跳!”

關卓凡將手中的白摺子,擱在圓桌邊上,悄悄的拍了拍,“這是因為,我現在的困難,和博川當年的困難,相差彷彿。”

現在,大行天子已經“大行”,廟、諡都已定了下來,隻是尚未正式公佈。

*(未完待續。)

文平和曹毓瑛都想起了圖林說的,“軒親王如果進了屋子,門外,必須有軒軍保衛;軒親王如果在屋外邊兒,必須為軒軍目光所及。”

關卓凡點了點頭,說道:“我明白了,是以,博川你就出奏,請將這批函件,不經拆閱,一火焚之?”

“我當時不知輕重,”文祥說道,“見肅順珍而重之的將函件藏在保險櫃內,不由獵奇,拆了幾封來看――哦,對了,抄肅順的家,是我帶的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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