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王和雄師機做獄卒,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,若放在平時,說給人聽,約莫要笑掉聽者的大牙的,但是,此時現在,誰也笑不出來。
本來,他還抱著萬一的幸運――但願這個刺客是從宮外邊兒混出去的。
“如何……他真的是……侍衛?”
說了兩個“冇想到”,嘴唇打著顫抖,手也抖了起來,說不下去了。
“我冇說明白,”曹毓瑛歉然說道,“軍機直廬國度中樞,不管如何,不能拿來關押犯人,我們在軍機章京直廬那邊兒,尋一間屋子,關這個姓許的。”
郭嵩燾的話,冇有說完,不過,其他幾人都明白他的意義:這個事兒,母後皇太後曉得了,必然魂飛魄散,不曉得要花多大的力量安撫、譬解?歸正,到時候,必然折騰的人仰馬翻!
很快,伯王的保護就聚齊了,一水兒精乾的蒙古男人。
“迴文中堂的話,”阿誰侍衛叫德桂,是個侍衛工頭,滿臉惶恐,“是的……”
頓了頓,“人,是現在就送疇昔呢?還是……”
再者說了,也不曉得,軒親王目下在那裡?是一個甚麼樣的景象?
四位雄師機和伯王議定:郭嵩燾去朝內北小街,向軒親王叨教――馬上解纜,不回軍機處了;其他四人,回到軍機處,安設好刺客以後,文祥、曹毓瑛和伯王,遞牌子請見,許庚身“留守”――看著刺客。
如是――
“不錯!”曹毓瑛說道,“星叔說到點子上了!這個刺客,得交給軒邸,由軒邸親身鞠問!”
“好!”
他苦澀的說道:“是,我亦以星叔之說為然。”
幾小我皆是眼睛一亮,文祥連連點頭:“琢如這個主張好!”說罷,轉向伯王:“王爺,就這麼辦吧?”
文祥一震,展開眼睛。
對於幾位雄師機而言,伯王天然是信得過的――這個刺客,就是以伯王為主拿下來的。
軍機處?伯、文、許、郭,一齊驚詫。
“既然侍衛信不過了,”許庚身說道,“那麼,誰來看著刺客?呃……我們幾個輪班?”
“不會……弄錯吧?”
“我倒是有一個主張,”曹毓瑛向著伯王說道,“王爺,叫您的保護出去幫手……”
伯王府保護,高傲內侍衛手中,接過了刺客,伯王叮嚀:實在看好了!不準吵架!不準問話!
“百分百”的說法,略覺違和,不過,此時現在,冇人顧得上這些細枝末節了。
文祥、伯王都反應過來了:“對,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