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！臣等謹遵慈諭！”
文祥掙紮了一下，站穩了。
曹毓瑛、許庚身兩個，大鬆了一口氣，看向伯王。
伯王乞助的看向文祥。
頓了頓，“再者說了，步軍統領衙門右翼總兵，是阿爾哈圖，他和軒親王，是阿誰……”
京八旗各有地盤，朝陽門內的地界，歸鑲白旗該管，而蘇克察是鑲白旗的參領。
“是！”曹毓瑛說道，“但是，聖躬至重！軒親王忠愛至性，為保母後皇太後萬全，他豈會以本身罹痛為慮？”
“步軍統領衙門……如何說？”
此次覲見，重新到尾，都是曹毓瑛說話，文祥一句話也冇有插上。
不過，豐台大營距北都城的間隔，較三裡屯為遠，若效近衛團之所為，時候上，冇那麼快。
“回母後皇太後，”曹毓瑛說道，“狗急跳牆，也要有所預備，軒軍之勢，迅雷不及掩耳，目下，有的賊人，約莫連軒軍入城的動靜，都一定曉得，就故意行甚麼逆謀，也不管如何是趕不及了！”
實在還不止，步軍統領衙門東、南、西、北、中五營，除了一個西營，其他四營的翼尉，都是軒親王的嫡派――都是他當年城南馬隊的部下。
“賊人會不會……這個，呃，狗急跳牆呢？”
不曉得為甚麼，聽到“忠愛至性”這個獎飾臣子忠君的標準說法，母後皇太後的臉兒，莫名其妙的紅了紅。
他問的是蘇克察，這時，他已經反應過來了：為甚麼是蘇克察趕來報的信？
母後皇太後做如是說，不曉得確切是不大明白“端方”呢，還是另有考量？
“好，好，”慈安點頭說道，“就這麼著了――你們從速去辦吧！”
慈安不再躊躇了：“好，就這麼辦――你們傳諭給伯彥，叫侍衛和護軍，好生跟軒軍交代吧！”
過了好一會兒，他終究微微的點了點頭。
“步軍統領衙門右翼總兵蔡爾佳，”伯王低聲說道，“傳聞，也是逸軒的……”
究竟上，母後皇太後的“口諭”也好，科爾沁親王的“安排”也罷，都冇有派上直接的用處――在伯王趕到東華門之前，軒軍就已經進宮了。
豐台大營在城西南，北都城的外城在內城的南邊，吳建瀛部如果效近衛團之所為，約莫是先入外城，再入內城。
進內右門的時候，曹毓瑛低聲說道：“博公，一會兒，我們兩個說話，可得謹慎著點兒――可不敢嚇著了‘上頭’！”
“回母後皇太後，”曹毓瑛說道，“端方是人定的，應時而變，最為緊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