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“同道”二字,輪到關卓凡怔了一怔了――這是他穿越以來,第一次聽到有人拿這兩個字作為名詞來用。
“家老”在諸藩的職位,劃一幕府的“老中”。
頓了頓,“呃,莫非是大久保利通――”
“目下,”徐四霖說道,“薩摩藩的藩主是島津忠義,不過,他就是個安排,實權全在其父島津久光手中――這一層,王爺是深知的。”
微微一頓,徐四霖說道,“不過,大久保利通雖是‘勤王倒幕’一派,但他和高杉晉作、桂小五郎等人分歧的處地點於,他從不做知其不成而為之的事情。”
“‘薩摩封建’,”關卓凡沉吟說道,“彷彿……天璋院也是反對的吧?”
“回王爺,”徐四霖說道,“名義上,大久保隻是個‘步兵監督’,實際上,薩藩軍政大權,都在其把握當中。”
“嗯,”關卓凡點了點頭,“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。”
“‘二次長州撻伐之前’,王爺曾經建議幕府,許薩摩藩以‘封建’,以達到分長州、薩摩二雄藩而治之的目標,幕府遵王爺之囑行事,島津久光亦為之心動,但是,大久保利通狠惡反對,島津久光隻好撤銷了自主為王的動機。”
徐四霖一凜,“是!這個……不是不報,時候未到!”
“呃……是。”
“不錯,不錯!”徐四霖連連點頭,“王爺說的極是!”
俾斯麥固然早在五年前――一八六二年的下院演講中,就正式提出了“鐵血政策”,不過,他的“鐵血宰相”的名頭,還是得比及普法戰役以後,纔會真正的清脆了起來。
“這一層,”關卓凡說道,“島津久光也應當是心知肚明的吧?”
再頓一頓,“再者說了,島津氏、德川氏世代聯婚,先前,第十一代將軍德川家齊的禦台所泛博院,便是第二十五代薩摩藩主島津重豪之女;現在的天璋院,也是出自島津氏,島津、德川,實在血胤相連。”
微微一頓,“不過,大久保利通的‘弘願’,到底要靠強大薩摩藩來實現,是以,絕大多數景象下,島津久光和大久保的好處,是分歧的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但是,”徐四霖持續說道,“日本諸藩,藩主以外,執掌藩政的家臣權益極重,薩摩藩的進止,並不是藩主一人便能夠說了算的。”
幕府將軍正妻曰禦台所,徐四霖話中的“天璋院”,為第十三代將軍德川家定之禦台所,即後代曰篤姬者;和櫻天皇登上皇位之前,為第十四代將軍德川家茂之禦台所――便是說,天璋院是和櫻天皇的婆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