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章 身入危城[第2頁/共4頁]

鄭國魁聽他如許死撐,用心先不答話,冷場了半晌,才慢吞吞地說:“你們‘九太歲’,結義是不假,不過譚紹光到底是廣西出來的‘老兄弟’,你敢包管他眼裡有你這個湖北佬?雲官,我跟你說句實在話,你不要怪我――若說是能來相救,當初他又何必棄城而去?”

這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,慷慨激昂。鄭國魁聽了,環顧廳內的幾人,俄然一笑,說道:“哪個說要你們投降了?”

兩小我前後投了承平軍,郜永寬垂垂風生水起,已經封了“納王”,而鄭國魁一向在吳建瀛部下。及至吳建瀛在仲春裡投降了關卓凡,這半年訊息斷絕,存亡不知,到現在郜永寬才曉得,本來鄭國魁也隨吳建瀛一起降了。

“另有那三十四名軒軍的俘虜……”郜永寬遊移了半晌,才艱钜地說道:“已經殺掉了。”

鄭國魁拖了一張椅子過來,本身先坐了,笑道:“雲官,我喊城喊得嗓子裡冒煙,跟你討一杯茶喝,漸漸說。”

嘉定的戰事,打得很膠著,李鴻章得了戈登的洋槍二團和劉銘傳自青浦撤回的三營人,這是將近四千人的生力軍,因而將局麵扳了返來。承平軍幾度強攻,都被淮軍咬牙頂住,兩邊都撐得很苦,死傷亦很慘痛,但承平軍想再進一步,卻也有所不能。

郜永寬驚詫――雲官是他的奶名。再細心一看,認出來了,脫口而出道:“五舅,如何是你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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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手上的那三名洋人,另有被俘的官軍兵士。”鄭國魁到底把來意說出來了,“隻要交人,關大帥承諾放你全軍出城,不做留難。”

郜永寬與鄭國魁瞭解二十年,曉得他的賦性,從不扯謊話的一小我,是以他說的這條動靜,約莫是確切的。並且對本身來講,確與不確,實在也冇多大不同――危城孤懸,一旦軒軍脫手,又能撐得住多久?

“隻說喊城的是個軒軍的武官,冇想到是五舅你。”郜永寬打量著鄭國魁。皺著眉頭問道:“你如何也投降了官軍,穿了這一身衣服?”

“換誰?”

“疇昔的事,不去說他了。”郜永寬搖了點頭,“五舅,現在是各為其主,你明天來,是要做哪樣?”

這句反問,無可回嘴,將郜永寬殘存的最後一點胡想都打得粉碎,氣勢一餒,寂然長歎,說道:“那大不了跟青浦城玉石俱焚,歸正就算我們投降關卓凡,也冇有活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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