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威廉一世來這麼一出,是幾個意義呢?
關卓凡目光微微一跳,“這個要求,不但過分,並且……無禮啊!”
關卓凡內心說,這一招,看來還真是有些用處呢,當年,官文也是拿閻敬銘無如其何,對峙到第四天,兩邊終究各退一步,閻敬銘承諾留張某一命,官文呢,喊“小張出來”,“謝過閻臬司不殺之恩”。
不過,隻要普魯士冇有主動後退,普、法之間的梁子,就算結下了,以後的進一步“加碼”,就有所憑藉。
閻敬銘的應對,則較貝內代蒂更進一步,他對侍從說:“拿我的鋪蓋來!我就在總督府的花廳住下了,服侍大帥的貴恙!”
然後,說到做到,真就在總督府打起了地鋪。
“嗯,本來如此。”
說到這兒,手抬了起來,看模樣是要往本身的大腿上拍,在半空中滯了一滯,到底還是忍住了――畢竟不是私家集會,對方的身份職位,又高出本身甚多,相互之間,小我乾係再好,根基的交際禮節,還是要遵循的。
“是啊!”李福思說道,“不過,這還不算甚麼,接下來的事情,怕是殿下您再也想不到的呢!”
關卓凡冇有說話。
錢鼎銘方纔辭去,門上就來報,普魯士駐華公使李福思到了。
書房一角的大自鳴鐘“當”的響了一聲,看時,正恰好晚八點半,和李福思商定的時候,倒是晚九點正――普魯士人早到了整半個小時。
袒護本身的實在情感,本是交際官的根基功,李公使脾氣固然火爆,這份根基功,還是有的,隻不過,有的時候,“真情實感”的透露,是一種盟友之間相互信賴的表示,同時,也從一個側麵,誇大了己方對將要論及的事情,秉承何種態度?
“哦?”關卓凡臉上的笑容猶在,眉頭卻再一次皺了起來,“好傢夥,還真是契而不捨啊!”
李福思看了關卓凡一眼,“對國王陛下的……呃,俾斯麥輔弼也感覺……非常不測,非常……呃,遺憾。”
李福思天然不曉得關親王在想些甚麼,持續說道:“國王陛下被逼無法,隻好再次訪問了貝內代蒂――”
李福思微微苦笑,“說來也……唉,國王陛下實在是受不得這個貝內代蒂的聒噪了!”
微微一頓,“中國人不是有句話嗎?――‘惹不起還躲不起嗎?’”
李福思苦笑,“難不難為的,倒也冇有甚麼,但是――”
“可不是?”李福思說道,“如此荒唐的話,法國人都說了出來,國王陛下實在是受不了了,因而,以‘療養’的名義,分開柏林,去到了科布倫茲東郊的埃姆斯溫泉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