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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福建督糧道、湖州團練大臣,趙景賢。”
張勇和劉郇膏都是一震,圍上來看。隻見白布之上,暗褐色的筆跡宛然,恰是以血書就的十六個大字:城在人在,城亡人亡,父老猶在,何敢偷生?
“另有一件事――郜永寬給李秀成的信,要他再加上一句話。”
這是在說趙景賢了。關卓凡見他如此當真,因而也斂起嬉笑之色,先點點頭,又搖點頭。
“劉先生,嘉定那邊,有甚麼動靜?”
“嗯,兵士們窮得久了,黑眸子瞥見白銀子,束縛起來也不輕易。”關卓凡笑一笑,點頭道,“劉先生,我們軒軍的糧台上,有冇有支應不到的處所?”
“這是趙景賢從湖州城裡,給他這位叔父的血書。”
“好朋友不敢說,不過一兩句話或許還說得上。”胡雪岩少見趙炳麟急成如許,因而承諾得也很乾脆,“老兄的事就是我的事,請固然叮嚀。”
“是,標下必然好好勸他,隻不過……他在長毛裡的日子好久。標下不敢打包票能勸得動。”鄭國魁想來想去,還是謹慎地申瞭然這一層擔憂。
守寶山的,是淮軍將領張樹聲和吳長慶。承平軍打了一個月冇打下,比及撤退的時候,淮軍揮軍急追,承平軍一時擺脫不掉,因而在撤退的路上,拋下大量的金銀珠寶、絲綢布匹。淮軍沿途拾取,便再也追不上了,是以劉郇膏說他們“發了一筆小財”。
“謝大帥!”鄭國魁放下了心。
淮軍如此,那軒軍又如何樣呢?關卓凡不能不體貼一下。
也就是說,此次上海之役的勝利,起碼有七成的功績,要歸於軒軍。
胡雪岩來拜訪,關卓凡天然立即傳見。胡雪岩和趙炳麟都是捐有官身的人,宦海上的應酬亦是家常便飯,但是一比及進了大門,鐵血虎帳,森嚴厲殺,那種懾人的寒意,迫麵而來,兩個大販子就有點吃不住勁了,特彆是趙炳麟,一步一顫,等見到關卓凡,話也說倒黴落,撲通一聲跪下,先磕了一個頭。
張勇和劉郇膏都聽懂了,關卓凡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,卻另有深意在內。南路的黃文金,是軒軍一手打倒的,中路的譚紹光是軒軍獨力打敗的,而北路固然歸淮軍,但李鴻章是得了洋槍二團的力量,才竄改戰局,現在丁汝昌在北路開仗,那麼終究打退這一起承平軍的功績,也有軒軍的一份,再也勾消不掉。
“青浦是本身處所,能不打爛是最好的。”關卓凡點瞭然這個主旨,看著鄭國魁問道:“郜永寬如何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