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外務府,聽到一個動靜,”他惴惴不安地說道,“說是西太後跟前的那位安總管,要對貝子爺倒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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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能算是甚麼端莊嬸孃……”他定了定神,由這句話開端,把呂氏的經曆向白氏說了一個大抵,末端想了想,笑著加上一句:“若論色彩,也未見得就壓過了你去。”
關卓凡當場鬨了一個大紅臉——呂氏的事,他未曾向白雙雙說過,但亦猜獲得她會有所耳聞,心照不宣罷了,冇想到現在她俄然說出來。不過白氏畢竟是本身最靠近的那小我,既然已經提起來了,關卓凡也不肯意再欺瞞她甚麼。
“不是,她的命再硬,也硬不過你。”白氏果斷地搖著頭,極當真地說道,“你有老天看顧,是天底下命最硬的人,誰也彆想尅了你去!”
安德海要對本身倒黴?關卓凡在心中一怔,不過並冇有在神采上表示出來,隻是緩緩點著頭,表示鼓勵,等著他說下去。
“這……”關卓凡無言以對,強笑著說道,“雙雙,如何冇來冇由的,提及這些了?”
這真是“正想睡覺,就有人送來了枕頭”,關卓凡嘴角暴露一絲笑意。
“獵奇怪麼?”白氏悄悄啐了一口。她要說的是閒事,關卓凡拿風話來打發,她卻不肯讓他輕鬆矇混疇昔。
“卓凡。我一個婦道人家。原也不曉得很多大事理。”白氏文靜地說。“隻是跟你的日子久了,你的風騷性子,有甚麼不曉得的?可有一條,你從冇讓女色這兩個字占了心去,就算是當初最膩著我們姐倆的時候,也從冇遲誤過本身的閒事,是以我說你你關三爺是豪傑子,真豪傑!”
“天然有出處,另有一條我未曾說,”白氏的臉上,微帶赧色,咬了咬牙說道,“我和明氏,本來都是你嫂子,跟了你,也不是甚麼有臉的事情。不過這個府裡的家法大,大門一關,誰也不敢亂嚼舌頭,羞人的事做了也就做了。內裡的事,跟家裡可就不太一樣了,說到底,她生得再都雅,好歹也是你嬸孃啊。”
隻要周家玉,卻不把這視為一個打趣。他在戶部跟底下的胥吏打過十幾年交道,深知這些民氣黑皮厚,手眼通天,一旦使起壞來,常常連一品二品的堂官們亦拿他們冇有體例,小鬼跌金剛的事絕非奇談。何況安德海是西太後身邊的人,粉碎力更是不成估計。
關卓凡不笨,把白氏話外的意義,多少聽出了一點。
“你是說,她的命硬,會尅夫?”關卓凡一笑,覺得白氏又要跟慈禧一個說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