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說……”安德海有豁然開暢的感受，喜上眉梢地說道，“你是說……”
“二爺，您是說……我們辦了？”小成子摸索著問道。
如何鬥，實在也是明擺著的，如果硬碰硬，那是雞蛋碰石頭，非得繞開了這一層，從太後身上想體例不成。不過真說到要和關貝子鬥一鬥，明山畢竟還是心虛，不肯從本身嘴裡把話直接說出來，因而想了想，先宕開一筆。
他才隻要二十出頭，對宮裡頭勾心鬥角那一套當然不陌生，挾私抨擊、說小話、告黑狀這些更是特長好戲，但說到政治鬥爭的心術。則一絲章程也冇有。是以隻能順了明山的話去想。
“這件事兒，辦了！”安德海一拍桌子，做出一副決然決然的模樣。但是還冇等明山和小成子接話，他卻又想起一件事來，俄然又閉了嘴，瞪著眼睛不說話了。
外務府隻拿兩成，略嫌不敷，不過明山想到本身的兩成，那但是上百萬銀子的钜款，心浮氣躁之下，也就顧不上想那麼多了，一心揣摩著如何能把事情“辦好了”。因為話說到現在，還都隻是在談主旨，談分肥，而詳細如何去動手，卻還冇有一個章程。
去就去！安德海心想，疇前肅中堂那麼橫的人，再加上兩個親王。五雄師機，不也說冇就忽巴拉的冇了？恭親王以禦弟之尊。議政王之名，統轄朝政，天下人都說他賢明，太後一句話，不也就開去統統差使，隻幸虧大鳳翔衚衕的王府內裡閉門思過？
明山看他的神采，也猜到了七八分，沉吟著說道：“這想必不假。他帶兵好幾年，江蘇又是個富得流油的處所，撈得還能少了？不過現在統兵的將官，莫不如此，單靠這個，不見得就扳得倒他。”
明山提出來的體例，有兩個。
“你是說，事成以後，還是六爺來在朝？”安德海楞了。疇前恭王當政之時，向來對寺人冇有甚麼好神采，那一副崖岸高大的神情，至今還是曆曆在目。
“何況外務府與六爺的淵源很深，寶鋆寶大人和文祥文大人，現在還佩著外務府的印匙。如果安二爺承諾，將來肯從修園子的好處裡，多給外務府分潤一些，那麼從這一條線往上攀，不難聯絡到六爺這一派的人。”
主子是誰？天然是太後！想到此節，安德海和小成子不由得精力一振。
“明山，真有你的！”安德海喜滋滋地說道，“就按你說的辦！將來事情辦好了，你拿兩成，外務府那邊，也拿兩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