呃……
“‘富浪沙’,”許庚身笑道,“這名字風趣,想來,越人提及法人,?32??通謂之‘富人’了。”
“這場大洪災,自北而南――自中國的兩廣至越南的北圻,囊括甚廣。究竟上,越南北圻的很多盜賊,都是從我們的南邊兒跑疇昔的。”
“哦?”
“定公方纔說了,阮主是通過法國的布羽士,招募教官,西法練兵,終究打敗三阮,複國報仇的――這個法國布羽士,叫做百多祿,嘉隆王向他求援的時候,曾經答允過他,複國以後,許上帝教在越南自在傳播,明命王的禁教,算是替先王食言而肥了。”
“法國人終究忍無可忍,拉上西班牙,對越南大打脫手。”
“阿誰時候,他不過才七歲。”
說到這兒,唐景崧微微躊躇了一下,“統嗣之爭。”
曹毓瑛問道:“維卿,如何說呢?”
“筠翁謬讚,”唐景崧說道,“那嗣德王,就是極典範的‘蔑洋如仇’的一種人了。”
聽眾中,再次呈現了輕微的讚歎聲。
略一細想:中越兩國的景象,實在何其之像?都是天災導致民變,外侮乘內鬨而至,最後,都是被迫簽了城下之盟。
一笑打住。
文祥的眉毛,微微一挑,“賣官鬻爵?”
頓了一頓,斂去笑容,“實在,嗣德王即位之時,越南的景象,大抵還算承平,他本身約莫也覺得,必然能夠舒舒暢服的做一個承平天子。”
頓了一頓,唐景崧持續說道,“嘉隆王尤如此,後繼的子孫,更不必說了。”
“我看過他公佈的上諭,‘西方之道為左道,利誘民氣,廢弛民風,故應嚴禁之,以使吾民信奉正道’,如此。明命王明旨天下上帝教徒必須‘出教’,又將各地的布羽士召到順化,以翻譯法國冊本的名義,監禁在皇城當中,對於不遵諭旨的布羽士,一概拘繫。”
頓了一頓,“有得過且過者,有醉生夢死者,有破罐破摔者,就是冇有幾個知恥後勇、昂揚圖強的!”
在當下,這四個字,很有點兒“敏感詞”的意義,不過,聽眾們皆神采如常。
“撫今追昔,”文祥說道,“這位嘉隆王,倒是很有先見之明呢。”
“我想,”曹毓瑛說道,“嘉隆王不成能不曉得旅途的艱險,他把本身的嫡宗子送到法國,實在……很有‘質子’之意,說的刺耳一點,就是拿嫡宗子的一條命,向法國表達期盼之殷、合作之誠。”
就是說,一個五歲的孩子,在路上,前前後後折騰了差未幾兩年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