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吧,我有話說。”
“標下……”
關卓凡看出了他的疑問,微微一笑,說道:“上回華爾結婚,你當我那五萬兩銀子,是白捐的麼?”
(半夜在早晨八點擺佈。)
“汝昌,你本來在長毛的海軍內裡,一共待過三年?”
“標下……標下在想,這些日子,吳建瀛、薑德他們,也都辛苦得很,另有福鬼子,也是剛從長毛手裡換返來,”丁汝昌硬著頭皮說道,“老總,好不好讓他們當中,誰在上海歇一歇,我的先字團替他們到姑蘇去走這一趟?”
關卓凡擺擺手,表示他坐下,才淺笑著說道:“不怕兵戈,想建功,這是功德。有如許的士氣,有如許的決計,長毛哪有打不平的?但是我們做事情,不能顧頭不顧尾,我且問你,我們的人、錢、槍,都是從那裡來的?”
“要想學會,那不是一天兩天的事,談何輕易?隻是先極力熟諳熟諳罷了。至於我們本身的船……”關卓凡閒閒地說,“現在當然還冇有,比及年底,說不定就有了。”
“照事理說,我打到那裡,卞先生的電報線就會架到那裡。不過雖說如此,總另有緩不濟急的時候……”關卓凡點點頭說道,“你問得好。我不在的時候,我的藩司衙門,由趙景賢坐衙視事!”
“老總,我想跟你求一個情。”丁汝昌想了一個說法,鼓足了勇氣說道,“先字團和克字團一樣,向來都是軒軍的主力,設備亦是最好的。您老破鈔了這麼大的心血種植我們,現在您要用人的時候,我們倒躲在上海享清福,兄弟們都說,心內裡過意不去。”
丁汝昌支吾著,冇有說話。
“美國人在吳淞口,一向泊有兩艘炮艦,英勇號和獨立號,是由一名叫做辛格爾頓的水兵提督帶領。我通過美國領事查爾斯,已經跟他說好了,準予你們輪班上船,由你帶領,學習西洋兵艦的操控和戰役之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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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卓凡籌算留在上海的守備軍隊,是丁汝昌的先字團,一共三千人出頭,為的是防備浙江方向的承平軍,怕他們在上海空虛的時候。有甚麼異動。但是如許一來,先字團的官兵。也就落空了西進建功的機遇,不免懊喪萬分。丁汝昌本身,也是老邁不甘心,想來想去,壯著膽量來到藩司衙門,請見大帥,想求一個情。
“唔,”關卓凡麵無神采地說,“那另有張勇,伊克桑,你如何不提?”
有如許的事?愛船如命的丁汝昌雙眼放出光來,又驚又喜,不知美國報酬何變得如許風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