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過午膳後,郭況回了穹霄院去歇午。
等著她認識終究腐敗時,看向屋中的刻漏發明已經快中午了。
她鬆了口氣,放動手鏡由著羽年和常夏為她打扮。
等著打扮伏貼後,常夏和羽年又尋出了寒冬裡才穿的厚毛大氅給她穿上。
她打了個哈欠,坐起家來。
白日時睡覺老是有些難受,她這一個冗長的午覺睡下來後竟感覺更睏乏了。
我想去看你,可阿母說你不舒暢不讓我去。
郭聖通搖點頭,心下好笑:看來白日覺睡多了真能把人睡出幻覺來。
中午的陽光亮亮刺眼,超出打扮台邊的紫檀邊金桂月掛屏照在郭聖通臉上。
這一夜折騰下來,到第二日朝晨時郭聖通眼皮黏在一塊睜都睜不開。
出了門果見庭中雪又厚了,廊下的梨樹枝馱的雪太厚了,壓著細枝微微下垂著打晃。
郭聖通歎著氣撩開床帳掛在銀鉤上,穿上絲履下了榻。
竟像是劉秀的聲音。
明天如何都冇來用早膳?
郭況還要再問,母親忙揚聲叫他出去,“你阿姊都說了不舒暢,你還問東問西地煩她做甚麼?”
正月十三的時候便立春了,但風雪到現在都冇停過,現下還半點都冇有初春的模樣。
她真的是瘋了吧!
她甩甩睡的一團漿糊的腦袋,趿拉著絲履漸漸穿好了衣裳,又坐到打扮台前隨便挽起了發。
母親笑著摸了摸她的頭,感慨道:“一晃眼,我們桐兒就長大了。”
“不聽話是吧?”
郭聖通點頭,由著她們把她裹的嚴嚴實實的。
她一出來,暖氣便劈麵而來溶解了她身上的寒氣。
她嚇了一跳,忙撐坐起來,又揚聲叫常夏和羽年出去。
但他聰明地挑選不再突破沙鍋問到底,既然她們不說便定然有不說的事理。
郭聖通忙加快腳步,門口守著的侍女見她來了忙撩起簾來。
郭聖通腦中轟地一下炸開,而後一片空缺,耳邊嗡嗡作響,甚麼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綠萱過來奉侍著她脫下大氅,“翁主正要讓婢子疇昔看看您,叫您如果不舒暢就彆來了,再受了寒氣可就不好了。”
郭聖通點頭,閉上眼冇一會便睡著了。
她走出來,悄悄扒開珠簾,裡間人聽著動肅立時都朝外望來。
就像昨夜被人狠狠打了一頓似的,身上也乏力倦怠的很。
母親儀態得體文雅地坐在上首,輕聲道:“桐兒,還不見過武信侯――”
郭聖通點頭,“嗯,桐兒曉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