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雖也讀書進學,不過也是跟弟弟郭況普通學些儒家典範罷了,還未曾看甚麼史乘啊。
郭聖通心中猜疑,莫非這也是先知?
一麵看下來,幾近是讀一句而知後十句。
她凝神望動手中書卷,腦海中竟翻滾起厥後的文章來。
有暖風緩緩吹出去,窗前薄霧般的紗幔便盪開一地的波紋,榻前的珠簾亦是悄悄閒逛。
一陣腳步聲驚走了她的幾分睡意,來人固然放輕了腳步聲,但四下裡落針可聞時些微動靜都被無窮放大,何況腳步聲。
明天你承諾他明天放木鳶,他這一下午用心致誌地溫書,不過半個時候就背下了。”
說到這,她有些擔憂,“讀書是為了知禮明事,不是為了玩樂而讀書,我怕光陰長了他本末倒置。”
可一目十行地掃下去,那股熟諳感愈發激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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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表哥疇前不也哭鬨著不肯進學嗎?
她好久冇和母親這般撒嬌賣癡過了,母親很有些歡暢,便半是無法半是寵縱隧道:“你想看便看吧,不過早晨可不準看,費眼睛。”
午後的碎金陽光漫了一地,通室敞亮。
羽年道:“婢子讓他明天再來。”
郭聖通心中存疑,持續翻閱著帛書。
她耐著性子看完了《五帝本紀》,終究精力不濟打了個哈欠想要把書丟了眯一會眼。
像現在有了興趣,不就好了。“
郭聖通應下後,又獵奇地問道:“這是不是父親的書?”
黃帝居軒轅之丘,而娶於西陵之女,是為嫘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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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聖通便笑道:“這會睡了,我早晨又該睡不著了。”
母親想了想,也感覺很少,當下放心了很多,長出了一口氣。
郭聖通撐坐起來抬眼望去,本來是羽年躡手躡腳地出去了。
現在不也心無旁騖地想著要博覽群書,好知天下大義?”
白雄走時,日影已經西斜。
“黃帝二十五子,其得姓者十四人。
郭聖通本隻是尋個藉口才這般說的,見狀也不忍拂了白雄的當真,主仆倆足足說了三刻鐘,羽年站在一旁和常夏都插不上話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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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聖通不幸羽年自幼就到了她房中服侍,本來的名姓都冇能留下,更彆說和親人間的相處了。
不知為何,她竟對《太史公記》有一種莫名的熟諳感,就彷彿疇前讀過普通。
說是禁書半點都不為過,現在雖是新朝,但家中哪來的《太史公記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