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然是有的，不然當時怎會承諾。”耶律臻頓了頓，“朔方質子是福王世子，福王是他們前任君王的兄長。”
她點點頭，心不在焉地望著路邊枯樹，想到冇多久便要麵對那所謂的“弟弟”，便是一陣煩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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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請隨我來。”靖王回身表示，耶律臻隨即帶著葉姿跟著他往馬隊方向而去。
靖王微微一笑，笑容中卻帶著些許無法。他側身抬臂指著那綿長馬隊：“皇兄命我獻上白銀瑪瑙，以表達朔方但願寢兵的情意，還請太子殿下過目。”
彤妃眼中含喜，隆慶帝也點頭道：“致兒向來都溫文懂事。”
葉姿蹙眉道：“莫非北……我父王也冇有對峙要將鳳羽接回嗎？”
馬隊越來越近，這一列駿馬竟皆是烏黑如雲，隻要馬蹄為烏黑，鬃毛飛揚間，好像神駒。為首一個男人身著素白寬袖長袍，頭戴網質黑笠，帽簷兩側絲帶飄飛，讓葉姿想到了曾經在汗青冊本上看到的某國服飾。待得近了，可望到他衣袍正中以金色絲線繡有繁複斑紋，加上深紫鑲邊，正襯得容顏如玉，儒雅不凡。
“來了！”忽有人在不遠處叫了一聲，隨後，內裡便響起了紛雜的腳步聲。葉姿怔坐著，耶律臻敲著車窗道：“鳳盈，出來吧！”
隆慶帝心頭肝火這才稍稍消逝，拉著他坐到石桌邊。宮女上前端送茶點，彤妃卻將她們屏退，親身捧起碧綠如翠的糕點送至天子口邊。“聖上，這是從西域快馬加鞭送來的長命果，還請咀嚼一番。”
蕭鳳羽墨黑的瞳人彷彿收縮了一下，隨即緊緊抿著唇，再度盯著葉姿。靖王不解道：“鳳羽，不是你要求郡主親身來接你歸去嗎？之前你還說能一眼就認出她……”
“本來又是太子殿下惹聖上發怒……”彤妃蹙眉，倒了美酒遞與隆慶帝。耶律致畢竟幼年，聽得此過後不由道：“父皇，我傳聞北胤王作戰短長極了，把朔方軍隊打得大敗。”
“朔方靖王。”耶律臻低聲應對。
隆慶帝點頭，不發一詞地持續前行。不遠處有一十來歲的孩童正在臨帖習字，一旁的石桌上擺滿光彩柔滑的糕點，圓潤晶瑩，煞是誘人。但這孩子卻毫不用心，起筆鬆散，神情專注。
耶律致似懂非懂，但還是老誠懇實地點點頭。彤妃唇邊微含笑意，抬手攏了攏鬢髮，隨即又替隆慶帝斟滿了美酒。
身披銀紅大氅的彤妃正從旁指導，見隆慶帝大步流星，眉宇間卻含著不悅，忙起家輕柔拜道：“聖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