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寶隻覺麵前一亮,周邊風景變得模恍惚糊起來,隻剩女妖仙顏容顏在麵前越放越大,一顆心砰砰直跳,讓他有種不吐不快之感,脫口道:“姐姐生得好斑斕,做俺家婆娘可好?”
大紅宮裝婦人在天上兩句反問,然後越來越凶暴:“既然敢來,不把你等打嚎,老孃就算你家小妾養的!”
女妖姬都無一例外,金戈全先賞三鞭再問話。
“好肥的膽量,任由揉捏的小妖兒,也敢調戲妖王?”
陸寶全未料遭此無妄之災,他不知揮鞭的是位妖王,隻覺三鞭吃下來,比前次越境遭罰的一百二十鞭重多了,皮開肉綻不說,肋骨還斷裂一處,更嚴峻的是神魂受創,顱內就像有顆尖刺在內,嗡嗡作響不斷。
蛟龍過境?那本是自家和小山精無中生有搗鼓出來的,看麵前陣仗,若被審出來,定然是大禍一件,就算這些惡客情願悄悄放過,穿山甲妖王與這滿山大小妖怪又豈會饒過?
變色咬著銀牙喝罵一聲,魅惑之法頓時破去,十七娘臉含薄怒,朝揮鞭鐵皮男呼喊道:“金戈過來,好好號召這頭色鹿!”
跪下不曉得稱呼甚麼,便先將對女性天妖的稱呼用上,總也算變相奉迎。
“本方地界,幾家妖王殺來殺去,算他窩裡鬥,老孃向來懶得管,現在海裡妖怪也敢來冒昧?真當老孃好性子的?”
小妖中頭清腦明的本未幾,又已時隔一年之久,白衫女子前麵問到話的小妖,也都記不清楚,有的言之鑿鑿,有的含混不清,讓人感覺彷彿真有其事,可惜都隻是些蛛絲馬跡罷了。
白衫女妖倒不置可否,隻用清脆聲音問他:“你家妖王招認,你與那小山怪曾拾到藏龍氣的陶罐,可有此事?”
吃下三鞭,頭昏腦漲,儘力看清妖王填水乙都已經遭擒,郎君那些先被打的精力委靡,木鬼、二三錢等厥後的則都抱著腦袋還在慘叫,陸寶心中還直叫冤枉,不知是那裡飛來的無妄之災,待聽得對方鞠問客歲蛟龍過境之事,更吃驚嚇,渾身冒汗,頭疼俄然都好了。
不過聚妖鼓響,妖怪便得趕去調集,固然滿心迷惑,他還是當即放棄神通修煉,從鹿洞趕往大栗樹下,先彙合鬆鼠妖丁。
那邊,十七娘再問,小山精答覆的與鹿妖完整分歧,動用魅惑之法,小人兒山怪半點不受影響,盯著她看半天,眼神還是靈動復甦。
那鸛妖曾在客歲妖元節前捕銀針時與陸寶見過一麵,現在腦袋裡已成漿糊狀,任那女妖王幾次扣問,他自家已認定真見詳確螭登陸食血事,隻是地點恍惚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