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方啟明看不見,而是白葭身上的鞭痕已經被大夫措置過了,現在又穿戴病院的病號服,把傷都袒護了下去,後腦的傷,也不是特彆嚴峻,就是破了點皮罷了,以是連紗布都冇有纏。
劉明和張笑也就冇有攔著,為方啟明讓出了路。
方啟明拉了一根凳子過來,就放在方沁的床邊,看著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的女兒,再大的氣也隻能憋著,平心靜氣的說,“沁沁,冇事,你說吧,你放心,不管是誰,爸爸必然要讓他們生不如死!”
方沁躺在床上,身上的傷口已經被措置了,雙臂和雙腿都用厚重的紗布纏著,方啟明和杜英也看不到她到底是如何傷的。
她說著說著,就又哭了起來,“大夫說我這雙腿和這雙手廢了,手筋和腳筋都斷了,手上和腳上冇有一塊肌膚是好的,媽,我今後該如何辦啊!”
方啟明點點頭,氣勢放肆的回身就走。
方沁一瞥見他們,就悲傷的哭了出來,“爸,媽……”
方啟明可還冇到腦筋不清,智障癡人的境地,陸家跟他們家乾係一貫交好,陸言遇那小我固然冷酷,看著不近情麵,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脫手的人。
隻要陸家拿出滿滿的誠意來,就算方沁一輩子都不能下床,他也無所謂!
以是他底氣更足了一些,“陸言遇,你甚麼意義?把我女兒傷成那樣,你卻不去陪她,乃至連看她一眼都不看,你的知己是被狗吃了嗎?”
如果不是方沁做了甚麼過分的事,陸言遇能這麼喪芥蒂狂?
“甚麼?”杜英和方啟明就像被雷劈了一樣的,愣愣的看著方沁,好半天都冇反過勁來。
杜英聽方啟明那一副詰責的語氣,這氣就不打一處來,“我們沁沁能對白葭做甚麼?她那麼純真的人,平時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,能對白葭做甚麼?老方,你就說,你到底要不要給我們沁沁出氣?去找陸家說理?”
過了一會兒,杜英才從震驚中回過神,心驚膽戰的問,“你綁架的是陸言遇?”
方啟明對勁的哼了哼,覺得是陸言遇自知理虧,專門等他來了以後,給他賠罪的。
這統統在方啟明的眼裡,甚麼都不是,跟方沁那纏的就像木乃伊的雙手和雙腿比起來,他感覺白葭這底子就不叫受傷!
說完,方啟明站起家,走到門口,向門口的兩個差人問了一下,差人奉告他,白葭也在這個病院裡住著,還“美意”的把白葭的病房奉告了方啟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