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”
白玉無瑕、和順完美的身軀,現在就像是被他親手烙上了可駭而醜惡的傷痕,天底下豈有不珍惜本身身軀的女子?看到如許血肉恍惚的傷口她會不會比死還要更絕望?
直到半晌以後,俄然“噗”的一聲,火光重新在沈石的掌心中燃起,許雪影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,彷彿在那一刻她下認識地想要躲閃迴避,但是很快的,她緊繃的身子又敗壞了些,她隻是緊緊地抓住沈石的衣衿,然後閉上了眼睛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彷彿隻是一刹時又像是冗長的令人難以忍耐的光陰,沈石終究移開了那隻可駭的手掌。洞窟裡隻剩下了許雪影脆弱纖細並短促的喘氣聲,一滴晶瑩的汗珠從她白淨的額頭滴落下來,從麵龐上滑落。
惡夢的夢境。
漫冗長夜,看去彷彿還是冗長無邊。
在這充滿著痛苦扭曲與掙紮、顯得格外冗長的半晌時候裡,許雪影失神的眼睛終究看到了沈石,看到了他冷峻而剛毅的側臉就在本身的麵前,隻是那張臉彷彿有些恍惚不清,忽遠忽近,如同是在夢境中一樣。
痛苦仍如潮流,一**從傷口處湧來,似無數利刃在切割著身軀血肉,讓人痛不欲生彷彿置身在一場可駭的惡夢當中。隻是許雪影卻俄然溫馨了下來,她躺在沈石的臂彎中,怔怔地看著他的臉龐,恍忽中,俄然感覺這個天下是如此的冰冷,但現在所依偎的身軀竟是非常的暖和。
山洞裡,彷彿在那一刻統統都沉寂下來,再冇有任何的聲音。
沈石眼角的肌肉抽動了一下,沉著臉手臂一翻,直接壓到了許雪影的身軀傷口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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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個過程中,或許是冰冷的淨水刺激了許雪影的肌膚,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,收回一聲略帶痛苦的嗟歎,就連傷口四周烏黑的肌膚彷彿也顫栗起來。隻是合法沈石敷上傷藥的時候,卻俄然發明事情彷彿比本身想的還要糟糕。
燭火搖擺,映出許雪影胸腹間的烏黑肌膚,但是現在那邊的大部分已經被染成了血跡斑斑,乃至連衣服都因為染血太久而閃現出一種深褐的色彩,緊緊地粘在肌膚之上。
“嗚……”
沈石的神采變了變,麵上掠過一絲焦灼之色,眼下的許雪影傷勢極重,特彆是因為這道傷口失血過量,如果再如許持續下去的話,怕是神仙都救不了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