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說著話，方纔被麥冬領了外院去的那四個丫環，卻已是隨之複又跨進院內，仍舊如之前普通那旁立定。聽得一臉憂色凸顯的麥冬私語兩句後，才見這旁座上的二奶奶，出聲言道：“就留左邊那兩個就好，多少銀兩奉告藺蘭便罷。”
婦人？這又是哪個，難不成是梁掌櫃鋪裡的內當家？
最為安妥的是，如此一來，事前就能絕斷了那背後之人，想要乘機安插細作在這小院的能夠。按之前商定的那般，隻對牙行言道是梁掌櫃家中要尋丫環、婆子使。過後雖是多走上一段，出了鎮子後隻要暗中給為首的婆子，塞上2、三兩的封口銀子也就是了。
不想卻被二奶奶身邊的大丫環擺手攔道：“不必了。本來就是擔憂此地尋幾個粗使的丫環不輕易，現在看來倒是略微能瞧得上眼。再則這院子實在太小，隻怕外院也冇多餘地界，彆的安設婆子們。”
彆看那婆子殷切先容，前麵一溜十數個小丫環中，卻也有那始終目不轉睛，直直盯著本身腳麵的。另一邊3、四個婆子倒是較著比起丫環們而言，純熟了很多。雖是不敢直視與人，才耐不住仍有那偷眼往這邊打量之人。
而現在屋內二人，卻已是掠過此樁，接著商討起買賣之事來。未曾推測，人牙子一行才分開不及半個時候，小院門外複又愣住了另一輛馬車來。
要說這婆子到底是在這行裡打滾多年的，非論旁的，單是這眼力勁就已可算得洞察分瞭然。這邊藺蘭此言纔剛收聲，那頭老婆子已然是點頭應和：“女人說的極是，恰是這麼個理，到底隻是做些平常的活計，用幾個丫環就已是充足。如果今後再要添置婆子，也是不遲。”
兩人正說到欣喜處，就聽得藺蘭的聲音由門彆傳來：“二爺、二奶奶那雜貨鋪的梁掌櫃，又讓人送些上好的牛肉來，另又讓他尋的人牙子，也已經在外院候著了。”
點清了銀兩，又收妥了兩人的賣身契書後，邊是引了那婆子往內裡去，邊是不著陳跡的低聲委宛了一句道：“李媒婆也莫多想，我家二奶奶本就是來此處養病的。現在身子骨還弱得很，久坐不得，若不是為了過過眼好放心，又哪會出屋子一回的。”
聽著劈麵小丫環們生澀的道明出身，又見過了婆子幾個的諳練作答，原是不如何在行的二奶奶，現在也已有了中意之選。稍稍給身邊的丫環藺蘭，使了個眼神後，就見她微不成察的點了點頭，便指著劈麵一溜中的幾個，由早就蓄勢待發的麥冬領著往廚房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