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傷到那邊了?請了大夫冇?傷口大不大?”於氏快步走在前麵,問著範嬤嬤詳情。
“可,我這裡有應天書院的退學帖,如果然兒不想去的話,就隻都雅看彆人要不要去了。”
“對對,我們出來看的時候,楊姨娘趴在地上,火盆倒扣在中間。一地滿是火炭,我鞋底還燒了幾個洞呢。”
“我再說清楚點,楊姨娘坐在火盆裡,老爺當時是不是跪在地上,一手撐著地,一手壓著楊姨娘,不讓她起家?”
昏睡著的楊姨娘痛醒了,於氏叮嚀道:“給我按著她。”幾個不驚駭的婆子趕緊七手八腳的按好。
“夫人,夫人。不好了,不好了。”範嬤嬤喘著氣鎮靜進了門。
範嬤嬤接過剪刀問道:“夫人,剪那邊?”
這個婆子一說,大師都開端擁戴起來,另有那不怕冷的,直接脫了鞋,要遞給於氏看呢。
很快有丫環服從出去,其他兩樣有點費事,剪刀很快就送來了。
於氏瞟了她們幾個一眼,說道:“真的隻是看到楊姨娘趴在地上,冇看到老爺在乾嗎麼?”
範嬤嬤壓抑著心中的驚駭,照於氏的叮嚀,悄悄的繞過血肉,用剪刀將衣服剪開。
於氏趕緊上前看,楊姨娘腰部的薄襖棉花都快燒冇了,內裡的小衣同血肉糊亂攪和在一起,非常噁心。
於氏謔的站了起來,“甚麼不好了?是不是侯府那邊傳來動靜....?”於氏驚駭的不敢說下去。
幾個婆子低下了頭,不在說一句話。
出了正月,天還是很酷寒。
此中一個婆子忍不住說道:“我的天啊,夫人,你如何曉得。”
於氏看著他還稚嫩的臉龐,低聲歎了口氣。“出去好好想想,再來回我。”
“先將衣服剪開,沿著傷口,彆碰到傷口。”
烈酒也很快就送了過來。
彆的一個婆子解釋道:“我們瞥見時,楊姨孃的確被老爺壓在火盆裡不讓其身,可冇等我們走到,楊姨娘就蹬開老爺,本身爬了出來。”
範嬤嬤緊緊跟在前麵,喘著氣說:“找人去請了大夫,傷到腰和...臀部。她被老爺推倒,摔坐在火盆裡,全部長襟衫攔腰都燒爛了,也許夏季穿的厚,冇燒到多少肉呢。”
於氏接過範嬤嬤手裡的剪刀,用烈酒擦拭了兩遍,左手拎起和皮膚粘連的小衣,右手拿著剪刀利落的剪下去。
“楊姨娘...被老爺推到火盆裡,燙傷了。”範嬤嬤終究安靜下來,一口氣將話說完。
於氏冇做半點逗留,將她腰上和屁股上粘住的衣服殘渣全剪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