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這門婚事是你父親找上門的?”於氏問道。
於氏也累了,喊了丫環送走她,就直接歇著了。
董春燕持續說道:“彩繡坊現在就是個空殼子,隨我嫁到於府的也是個空殼子。天水一色固然令媛難求,但是量太少,每年還要留一半給上京。若想靠著天水一色,起碼三年彩繡坊才氣重回元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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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事該當你母親去處理,將孩子接返來,那女子或拿錢打發了、或一起接返來都能夠,何必放倒內裡?”於氏微微皺眉。
於氏盯著她看,好久才說:“我憑甚麼幫你?”
“你來的倒是快啊!”於氏打趣道。
董春燕抬眼看了看站在中間的呂姨娘和素霜,說道:“還請兩位躲避一下。”
於氏早就探聽到她當街拿鞭子抽自家店鋪掌櫃的傳聞,此時再看她真人,倒是像能做出這類事的模樣。
“夫人,我母親性子軟弱,再說我們商戶,兩端大非常常見。母親冇給董家傳宗接代,常常自責,底子不肯意去管。”
於氏看著百寶架上蒙著的錦紗,說道:“今後,我們怕是能夠用天水一色來糊這百寶架了。”
董春燕持續安靜的說下去,“董春燕求夫人幫我退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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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氏還冇有弄明白,問道:“你父親都把彩繡坊給你了,莫非還不敷麼?”
董春燕臉露躊躇,好一會才說:“我家中環境龐大,母親軟弱,父親不仁,父親為我定下這門婚事,就是趁機想將我趕出董家,將我推向火坑。”
董家的馬車從於府門口駛出東街,車上,董家婆子一邊給董春燕換衣服一邊問:“蜜斯,如何樣,於夫人承諾了麼?”
等兩人走遠了,董春燕才說道:“夫人,我求你幫我一個忙。”
隻見她一副丫環的打扮,頭上冇有半點珠花,簡樸的梳個髮髻,卻顯得非常淩厲流行,舉手投足間另有些英姿颯爽的味道。
呂姨娘聽她說的莫名其妙,也不知如何接話。
董春燕歎了口氣,說道:“彩繡坊本來就是我父親一手掌控的,我隻不過是賣力供應天水一色。比來一段時候,我在鋪中安插親信,才曉得,彩繡坊近幾年賺的銀子都被我父親轉走,這彩繡坊隻剩下個空殼了。不但冇了銀子,還借馳名譽在內裡賒了很多貨,都還冇有付款。”
“因家中隻要我一個,冇有兄弟姐妹照顧,我原是籌算招贅入門的。誰知我父親俄然和於府商訂婚事,比及我曉得的時候,已經定下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