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雁歎了口氣,將荷葉雞翻開,“既然都做了,也彆華侈,一起吃了它吧。”
“你叫海棠,是吧。”
“謹慎隔牆有耳。”
這秋嬤嬤卻非常馴良,如果有人嫌分派的活兒過分辛苦,她也不辯駁,有人偷懶,她也假裝看不見。
三丫點點頭,“怪不得,怪不得。”
“好處多了,你現在可不是個淺顯的管事,這院子裡的下人都曉得了,湊趣誰也不如湊趣你。”
“你日子過的比夫人還要好,都開小灶了。”
四喜同秋雁拿著嬌孃的小印,去府裡帳房處領月例銀子。
秋雁一看,是阿誰在小廚房幫手的丫環。
“秋嬤嬤,我如何一個銅板都冇有。”前麵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。
一個大眼睛的丫環最早站出來,三丫立即就承認出來,這個丫環就是前次頂撞她的阿誰。叫甚麼喜,還是甚麼紅,歸恰是個挺喜慶的名字。
仰仗著這些不乾活的人的支撐,秋雁一下子就在院子中站住了腳根。
“這位姐姐,這是這個月的月例銀子,一共是一百三十八兩,你給點點。”
秋雁看著荷葉雞搖點頭,“她們也太膽小包天了,我不過是個管事的,湊趣我又能撈甚麼好處!”
“我自有我的體例。”秋雁笑道:“冇有金剛鑽不敢攬瓷器活,我如果冇有後招,如何敢走這一步險棋。”
幸虧院子裡下人多,撤除偷懶的滑頭,剩下的人也能七七八八乾完活。
“四喜,如何會有兩個管事,四個一等丫環,府裡的人頭帳也如許胡塗?”
三丫翻開本子找了出來,“彩燭,彩燭,哦,是竹子的竹,彩竹。三等丫環本來是二兩銀子一個月,礦工十六天,扣除一兩銀子,發放一兩銀子。有甚麼不對嗎?”
巡查一圈,秋雁踱步回後罩房看長生,路太小跨房,見幾個婆子蹲在跨房後打賭。
四喜笑著說:“你冇返來之前,就是如許了。侯夫人特地給我們夫人說,侯府不會虐待她的,每個院子都配兩個管事、四個一等丫環,八個二等丫環。如果夫人還冇找到人,也不怕,月例銀子照發。”
秋雁衝著她們笑了笑,“還要喂孩子用飯,下次,下次。”
桌上擺著一盤荷葉雞。
“我曉得,這些菜你都送到我房中了,都被我吃掉了。”秋雁看著世人說道。
“彩竹。三等丫環。”
紮著雙丫的海棠點點頭,“我在廚房做幫工,每日都來,冇有一日斷過,如何我一個銅板都冇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