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是在體貼我了。”張均濡笑著說:“隻是小小一塊,是裁下來的廢料。不消過分擔憂,我有分寸的。”
“不去...侯府。”陸嬌娘攥緊了披風。
“駕,駕。”張均濡放馬追上去。
“挺好的。對了,明天你在轎中瞥見我,為甚麼喊我將軍?”
陸嬌娘神態還復甦,隻是四肢有力。她聞聲三丫的聲音,在張均濡懷裡動了動。
一個婆子正在拍門,見她摔了出來,忙七手八腳的將她塞回肩輿中。
“混賬。”張均濡一腳踹疇昔。
“這是我本身的院子,這裡離西大街很近,你看,從這邊走,往前走兩個路口就是西大街了。您下次如果過來,就從西大街一品樓左邊的路口往裡走,左手邊第三戶就是了。”
陸嬌娘搖點頭。
“給母親將事情說清楚,讓她派人來接我,還要去找範嬤嬤和安排人去接那壞了的馬車。”
“在書上見過。”陸嬌娘不想和他會商太多有的冇的。“這木頭堅固似鐵,是打造大型兵器的好質料,官府明令製止不準官方暢通。”
陸嬌娘搖點頭,開口說:“還是...直接...回府。”
“這裡平時隻要沈伯兩口兒看院子,你下次如果找我,不便利送去侯府的,就直接派人來這邊給沈伯,他會轉交給我的。”
陸嬌娘不肯進屋,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了下來。
“蜜斯!”三丫嗓子哭的沙啞。
“蜜斯,疼不疼?”三丫拿著帕子悄悄擦著嬌娘臉上的灰。
“彆怕,我來了。”
他衝到院門前,上馬,抬腿就往裡走。
陸嬌娘見他笑麵如花,不由想到了他的哥哥。
陸嬌娘緩緩搖點頭,舌尖實在是太痛了,痛的她不想說話。
吹了幾口冷風,陸嬌娘感受要好上很多,在三丫的攙扶下站起來。她的錐帽早就不曉得掉到那裡去了,幸虧張均濡的披風夠長,重新頂到腳腕蒙的很嚴實,隻留著一張小臉和鞋子露在內裡。
“那可不是平常的木頭。”陸嬌娘打斷他的話,“那是明令製止的鐵檀木,你也敢拿出來送人,我可不敢用。”
張均濡翻開簾子,瞥見的就是歪坐在轎板上、灰頭土臉、嘴角還留著一絲血跡的陸嬌娘。
“少爺,人都跑冇了,屋子裡是空的。”
“咦,你曉得那是鐵檀木?”張均濡詫異了一下,“好些人都不熟諳鐵檀木,你是如何曉得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