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拍門聲，陶以深這才收回思路，合上舊相冊。
“哥，你悔怨過嗎？”
“那以後我就分開陶家了，不過我分開後給夫人打過幾次電話。彷彿是我走後冇多久，夫人就又懷了孩子。傳聞厥後又生了兒子。夫人真是好福分的。”
“甚麼？”
“厥後夫人生下了小少爺，先生喜好得不可，每天返來就抱著又親又逗的。能夠是因為有了孩子吧，夫人的表情也好了很多。我一向在先生家待到小少爺八歲，因為當時候家裡有事，也就分開了。”
翻開疇前的相冊，照片中阿誰還在繈褓中的嬰兒便是陶以洹。那是陶以洹滿月的時候拍的百口福。陶以深坐在父親懷裡，母親的手裡便抱著出世不久的弟弟。他的思路彷彿穿越了光陰，回到了疇前。當時候，他的父親已經有著相稱的權勢，手底下也有相稱大一幫人。固然過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，但父親在他小時候的影象裡，是位慈愛的父親，並且特彆的心疼他。他記得父親常常回家的時候，老是把他扛在肩上，而他老是高興得像要飛起來。母親倒是溫馨了些，老是在邊上冷靜地看著，偶爾臉上會有淡淡的笑容。
陶以洹看著本身的哥哥，俄然間他有些為哥哥感到哀思。他或許冇法體味哥哥的人生，但以他旁觀者看來，即便哥哥是望叢島上的王，而這個王卻很孤傲地活著。
陶以深喝了一口酒，然後笑笑說：“這話你疇前就問過了。”
“夫人當時候老是悶悶不樂的。固然先生對夫人很好，老是想著方的討她喜好，但是夫人對先生很冷酷。當時候，我不曉得先生是做甚麼的，以是還常常勸夫人，說碰到那麼好的先生不輕易。厥後冇多久，夫人就有身了。先生那叫一個歡暢啊，每天巴不得把夫人捧在手內心，但夫人一向不太高興。”老太太娓娓道來多年前的舊事，陶以洹的拳頭不知不覺地捏緊了。
陶以洹冇有進屋，隻是舉了舉手中的紅酒和杯子。陶以深站起家來，腰上的傷口還蠻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