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，冇事了。”她抽風了，如何會有這麼找死的動機？
她僵住，緊跟著低頭，臉通紅，頓時感覺又氣又惱的。
“先不說了，記者又追上來了，這是你的新號碼？等我甩開那些人到了旅店安設下來後給你打電話，我有事要問你。”
這個題目不難答覆，顧初覺得他會順理成章給出答案，豈料，話音落下了很久，都不見他給出個解釋。
陸北辰目視火線，沉定了一會兒，然後說，“我的手機在儲物格。”
“現在下車？”陸北辰彷彿被她逗笑，“你能夠看一眼路況，這裡不答應泊車。”
午後四點的氛圍裡都黏合著一股子熾熱，不下雨的瓊州夏季，每呼吸一口入肺都是熱浪。可顧初滿身泛著涼，車內的空調開得不小，一層車窗隔開了冰火兩重天。又或許是她內心在作怪，實在內裡冇那麼熱，車內也冇這麼冷。
昨晚入眠很淺，展轉反側，好不輕易睡去了又夢境連連，大多數都是北深，他還是大學時候的模樣，隻是眼裡染滿了哀思，他在問她，你是愛上他了嗎？醒來後，顧初在幾次考慮北深在夢中問的阿誰“他”究竟是誰。
那邊幾近是在響過一聲後就接了，問她在哪兒。她隻能實話相告，說已經分開了機場。喬雲霄的聲音聽著有點落寞，但以能聽出周遭還是亂糟糟的。
再然後，就是他順著絞纏的氣味緩緩壓過來的唇。
“不客氣。”陸北辰眼裡很快躥過暗淡不明的笑，語氣卻始終安靜，“現在，你能夠放心腸為我事情了吧？”
經他這麼一提示，顧初才反應過來，對啊。
顧初吃驚地看著他，這廝能讀懂彆人的心聲嗎？隻傳聞他的眼睛毒啊。
未曾想，陸北辰變臉跟翻書似的快，麵色轉冷，連眼睛裡的笑意都散儘了。她又感覺，這車裡的溫度降了下來。
陸北辰聞言，竟忍不住樂了。
“我需求打一通電話。”
“當然，昨晚的事我也不但願你忘了。”陸北辰好似很“和順”地補了一刀。
想起了夜黑風高電閃雷鳴的昨晚，想起了阿誰暗淡地靠相互呼吸來辯白相互體溫的半封閉空間，想起了徘徊在發間的那一抹細若遊絲的清雅之香。
“喂？”
陸北辰冇惱她方纔的擺脫，伸手調小了寒氣，說了句，“還冷嗎？”
她不敢扭頭看他，哪怕隻是瞟見了他的側臉，就會記起他掃落在她耳側的氣味，另有低若沉海的那句“真的好香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