淨水村內,老張家的大院子裡一片燈火透明。院子裡張燈結綵,好一番熱烈氣象!彷彿一副辦喪事的模樣。可現在老張家的大院裡雖是人頭攢動,但統統人都低頭不語。世人眼中都流露著粉飾不住的焦炙和濃濃的不安。大師都一聲不吭,就這麼悄悄地守著,誰也不敢突破這近乎凝固的氛圍,彷彿……怕轟動了某種非常可駭的東西!要不是院子裡充滿著喜慶的大紅色,準保會有人覺得這家死了人正籌辦喪事。
遠處模糊約約傳來一聲嗩呐,突破了這死普通的沉寂。院子裡的人彷彿一下子被喚醒,一個個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諦聽著,一些不懂事兒的小孩子還想問問大人們這是個啥環境,但都被大人們吃緊地捂住了嘴。
“滇國語,‘烏拉晦’指池沼裡的惡魔,天國入口的保護者。”出乎料想,此次答覆我既然是鬼手墨秉坤。他一貫沉默寡言,但老是能夠在關頭時候力挽狂瀾。
“烏拉晦!烏拉晦!”也不知是誰帶頭喊了起來,村民們一聽到這三個字,臉上的懼色更加濃烈,一個個齊刷刷跪在了地上跟著大喊:“烏拉晦!烏拉晦!烏拉晦!”我和老劉、墨秉坤三人固然在看到那藍色火焰時都有些惶恐,但都明白那是鬼火,可眼下村民們來這麼一出,倒真把我們搞成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了。但有句話如何說,入鄉順俗不是,隻得跟著村民們趴在地上。
村口等候好久的鞭炮終究響了,村裡人也暗自鬆了口氣,紛繁來到村口驅逐。但看著那抬著花轎的一行人,如何有些不對勁?至於到底是哪兒不對勁兒,村民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。
這聲音好似半夜荒墳裡歇斯底裡慘叫的女鬼,又像有人在棺材裡撓棺材板,讓人頭皮陣陣發麻,心底發怵!尋著聲音望去,隻見院子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黑漆漆的人影!藉著院子裡的一絲亮光,我鮮明瞥見那是一個衣衫襤露的佝僂老太婆!她正陰測測地對我笑!暴露一排烏黑的牙齒!這一下,嚇得我是三魂皆冒,六魄全失!
老張兩口兒再也坐不住了,一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揩了一把額角的盜汗,長長的籲了一口氣——終究返來了!
顛末這麼一折騰,張家大院隻剩下零零散星地幾小我。張鬆領著他的老婆進了大堂,媒婆清了清嗓子儘量高興地喊到:“新郎新娘拜堂!一拜六合!”